高考当天，舒无念早早起了床，在校门口她看见魏延了，还有那个女生。

萧文意把魏延拉过来，理了理他的衣服，说：“我在海大等你，尽力就好了。”

魏延笑着说：“提前被保送了就是不一样，小意真厉害。”

萧文意也笑：“别拍马屁了，快进去吧。”

“等我。”

“好。”

舒无念望着不远处的一对男女，苦涩地咧了咧嘴，他们可真般配。

……

考场上，舒无念看了看试卷，和往常试卷例题差不了多少，前面都能快速做完，后面思绪微堵，手在桌子上划了几下，又提笔写下答案。

时间很快过去，铃声响起，舒无念交了卷，感觉到有些轻松。

一天的时间就在考试中不停的流逝，下午最后一门科目考完，学生们的哀嚎声响起。

舒无念坐在座位上想：明天过了就好了，再坚持会就能见到外婆了。

医院。

女人坐在空荡荡的病床边，眼神空洞。

医务人员走过来说：“蔡女士，请办一下手续。”蔡雯敏这才起身，签字的时候手抖得握不了笔。

走出医院，风吹得树枝左右摇摆，女人裹紧了身上的衣服，脸上的憔悴愈发明显。走到一根长板凳面前，蔡雯敏坐了下来，看着马路上的车来人往，她终于忍不住了，捂着脸失声哭着。

……

舒无念想过无数次高考完后自己的心情是怎样的，开心，沉重或轻松。都不是，这一天很平常，就像以往一样。

走出校门，看着地上的几片落叶，舒无念转身又看了眼那所大门。

十二年，终于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