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无念打车去了医院。
各种药味在空气里弥漫，难闻极了。
舒无念来到外婆所在的病房，没看到人，她又打电话给蔡雯敏。电话那头迟迟没人接通，舒无念这时候有点担心。
等了一会儿，舒无念就去前台找工作人员问了一下：“你好，请问304病房内的病人是出院了吗？”
“稍等，我查一下。”
“谢谢了。”
一会儿，工作人员皱着眉说：“不好意思，病人在前几天已经去世了。”
去世？舒无念懵了，问：“你是不是搞错了？”
看着舒无念这样子，工作人员又看了一遍，说：“没搞错，就前天的事。”
前天？前天是高考的前一天，晚上妈妈还跟自己说外婆好起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舒无念就站在原地，愣愣地伫在那里，鞋子里就像灌了铅一样，怎么也迈不开脚。
直到时间到了傍晚，舒无念一个人坐在医院的长板凳上，她没哭，反而格外安静。
蔡雯敏一到高考结束后就去学校门口找舒无念，结果发现没人，就猜她是不是来医院了，没想到还真的在这里。
“念念，你怎么来了？”蔡雯敏笑着问。
舒无念这时候终于抬头，一双眼无神的看着她。
“这是，怎么了？觉得没发挥好吗？”蔡雯敏还是笑着问。
“外婆呢？”
蔡雯敏扯到一半的嘴突然僵硬了。
舒无念见她不说话，便心中有了答案，用极其沙哑低沉的声音说：“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想着，你要高考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骗我……”她低头反复喃喃着。
蔡雯敏半跪在地上，一把抱住她，忍着哭声说：“妈妈只有你了。”
舒无念靠在她肩膀上，抽噎着：“我不会……不会影响高考的，我就想最后见她一面。”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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