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摹被扔到了贩子手中,费了好大的劲才从人贩子手中逃走已经伤痕累累的。
但他还是要去找白予,他坚持认为阿姐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苏摹精疲力尽地倒在大街上,他一闭上眼就会想起阿姐那嫌弃自己的样子,遍体生寒,希望阿姐此时能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阿姐,阿姐⋯"小孩抱着自己瘦弱的身子一声又一声的呼唤。
他怀念阿姐的怀抱,温温软软的,带着不刺鼻的馨香,阿姐高兴的时候还会剥糖给他吃。
多年以后,苏摹还会怀念甜甜的糖味,哪怕放眼整个空桑,再也寻不到这种味道了。
苏摹,半昏半醒,你就感觉到有什么人抱住了他瘦小的身体,他觉得很温暖扎入她的怀抱。
"阿姐"
"可怜的孩子"
苏摹发现这人发出的声音不是阿姐的,想挣脱出她的双手,可疲惫的眼皮悄然闭上,他好似抓住了浮云,紧紧的抱住她。
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木屋里,旁边坐着一个女人。
"孩子,你醒了"一个面目慈善的妇女,微笑地看着他。
"你是谁?"苏摹发现她不是阿姐后警惕了起来。
"我带你去见你阿姐。"
苏摹从床上跳起来,"真的啊,那你现在快带我去"他都快忘了‘白予’是怎样嫌弃他了。
三天后,时影娶白氏女为太子妃,那个女人带着苏摹去白府围观。
他看着面貌俊朗的太子新郎,心中愤怒,就是他害死的阿姐。
他不配,他不喜欢阿姐,也不会给阿姐幸福。
阿姐只有跟自己在一起才会高高兴兴的。
年幼的苏摹心里已经有了占有欲。
他冲上去,抱住了背着新娘‘白予’的‘自凤麟’的大腿,"你放开阿姐!"
"哪来的小鬼"‘白凤麟’脚将这个粘人的小孩踢开,声音没有半点温度。
身边的侍女说,"奴婢罪该万死,没有拦住他好像是上次骚扰小姐的那个鲛人。"
"真是不吉利"‘白凤麟’道。
他将妹妹背上花轿,命人制住那个鲛人。
苏摹被几个大力的侍卫拖去后院,他挣扎着哭喊着。
"阿姐,阿姐!⋯"
‘ 白凤麟’看了几眼就认出了是妹妹之前养的那个鲛人,只不过现在很脏。
"小兔崽子我妹妹今天嫁人了你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
"你知道她嫁给谁吗?她嫁的可是当今太子,未来的皇帝,我妹妹也就是未来的皇后。"‘白凤麟’笑声扬扬,再看看这个满脸红色的小鲛人,嫌弃道,"长得像只狗一样,我妹妹也就是一时兴起才养了你这么晦气玩意儿。"
他冷声道:"把这个晦气的家伙给我打出府去。"
"可是今天太子殿下说过了不能杀生"
‘白凤麟气急败坏地踹了一下家丁,"妈的我让你干呢?不能杀生又如何,时影没看到你慌什么?!"
那名家丁胆战心惊地起身,"是,小的这就去办"
也许是‘白凤麟’踹的那一脚的缘故,也许是对鲛人生来的鄙视,那名家丁让人打得狠。
小苏摹脆弱的身骨没几下就剩下一口气的幸好有旁边的那人提醒,那名家丁又嫌晦气狠狠的将唾沫吐在他身上,"我呸!这脏东西将他扔出去,管他是死是活!"
"是!"
苏摹躺在血泊里,他的心比伤口还痛,满脑子只有一句话:阿姐抛弃他了!
阿姐怎么会抛弃他,他明明那么听话。
他又想起了‘白凤麟’的话"长得跟狗一样,白予她就是一时兴起才会那你这么个晦气玩意儿。"
或许‘白予’就是这么想的,他一定很晦气吧,她之所以才不想认他。
她可是未来的皇后,怎么可能认他这个脏东西做家人。
苏摹的心像打结了一样,好似又有一把刀在一点一点的剜他的血肉。
他脑子里不断重复阿姐对他嫌弃的眼神,那么伤人那么冷漠。
她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即使打成重伤也要回去看的阿姐。
苏摹此时的闭上眼睛再也没有希望了就这么睡下去吧。
也许他此生再也不会见到那个人了。
阿姐⋯
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