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备好了热水，白予拭了下水温，刚刚好，她又问苏摹，＂小孩，你们鲛人体质特殊，怕热吗。＂
＂不会。＂在苏萨哈鲁的这几年别说洗澡了，能活下去就不错了，苏摹习惯了寒冷和严热。
小孩脱下衣服，一个劲地蹦进水里，溅了白予一身。
苏摹游了一圈，晃了晃双腿，想象自己身在大海里。
白予看出了他渴望自由，保证道：＂小孩，我答应你们，在我有生之年会好好照顾你们，至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们的族人被残杀。＂
白予露出一抹痛心，将手搭在苏摹的肩膀上。
＂我保护你。＂苏摹鼓起腮帮子，＂你养我。＂
白予笑了起来，＂等你成大了再说。＂
＂你是个好人＂苏摹非常感激，＂我娘亲说，好人有好报，我长大了会赚钱养你。＂
白予捏了捏他的鼻子，＂小孩，你有志向，不过⋯你们的寿命是我们的十倍，等你长大了我会变老的，又老又丑的老太婆。＂
苏摹陷入了沉思，＂我不管，我要养你，我说话算数，你也要算数。＂
＂拉勾吧。＂白予伸出小拇指，苏摹就是学着她的动作。
白予道：＂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谁了就是小狗。＂
苏摹很好奇望着两人缠绕的小手指，＂拉勾⋯就不会变吗？＂
＂是啊！＂白予撸了撸他的头，像在驯养一只小猫咪，＂小孩，你要快点长大要保护你的族人。＂
＂我不叫小孩＂苏摹板起小脸，＂我叫苏摹。＂
＂哦，小孩。＂白予嗓声有一种勾人的调，故意叫了好多遍，＂小孩、小孩～真好看＂
苏摹涨红了脸，＂我说了⋯算了，你喜欢就叫吧。＂
＂苏苏。＂白予轻吟了一声，＂小苏苏，笑一个。＂
这家伙敢情拿他当猫逗。
白予以前养了一只猫做宠物，后来被白雪雁折腾死了从那以后她再也不养猫了。
它们生命力太脆弱了，白予不想浪费自己的感情在上面。
苏摹小脸鼓鼓的，不清不愿地扯出一个微笑，＂等我长大了一定会让你还回来。＂
苏摹洗完澡换好了衣服，被白予抱在手里，望着自己身上的花花绿绿的衣服，问道：＂我能不穿吗。＂
＂不行，不穿衣服是坏小孩。＂
苏摹扯动着身上的衣服很是嫌弃，＂好丑。＂
白予给他梳头发，笑盈盈的说，＂不丑，小苏摹长大后一定是个漂亮的女孩。＂
＂我不要当女孩，鲛人没有性别＂苏摹十分嫌弃衣服，＂当女孩就要穿丑衣服＂
白予无奈地想，衣服是她挑的，她以为苏摹会喜欢呢，他长得那么精致，明明穿起来就很好看。
＂小苏苏，姐姐没钱买衣服了，你不能把它弄脏。＂白予想骗骗他。
苏摹没反应地坐着，然后从椅子上跳下来，又去地上捡自己留下来的珍珠泪，＂我有好多眼泪，可以给你卖钱。＂
＂小苏苏，你怎么这么不经骗，姐姐越来越喜欢你了。＂白予凑过去在他吹弹可破的脸上亲了一口。
苏摹低下头，绕着垂下来的长发，脸红得像个熟透的红苹果，＂你…不要…不许…＂结巴了。
＂你这么可爱，把你卖了能值多少钱＂白予假装精敲细算，＂嗯，有一千金株了吧。＂
＂你这个骗子！＂苏摹脸一阵红，一阵白，感觉真心为了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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