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4年,周湖民主共和国
革命已经过去一年,全周湖都确立了民主共和都执政理念,但好景不长。第一次世界大战的阴霾笼罩在周湖上空,欧罗巴的战火最终烧向了亚细亚。在革命中,皇室的第二王女潜逃出境。东方邻国千岛皇国暗中扶持第二王女为其提供资金,帮助复辟。
保皇派和政府军一直打了一年半。周湖的经济被打垮了。联合政府首脑,农业部长钱余在办公结束归家途中遭人暗杀。他的遗体被人发现时,已经被切成了两端,双目被挖出,内脏被掏空,下半身成跪姿,上半身被挂在墙上。这是帝国时期的著名酷刑之一。
联合政府上下人心惶惶,前线战事吃紧。整个周湖摇摇欲坠。为此,刘本与陈轩彻夜密谈,最终确定了周湖未来的方针。
1914年,周湖前线
政府军和保皇派已经在这里打了一个月了,每天保皇派的战线都在向前推进。附近的村庄从一开始悬挂联合政府的三色旗变换到了悬挂帝国的龙旗。有的村庄因为裁缝去了城里,没有及时织出龙旗而被保皇派屠村。
夜里,前线附近的一个村庄,村长望着不远处的硝烟而叹气。他转身看了看全村老小,以及光秃秃的旗杆。出去探信的猎户还没回来。全村都靠猎户把前线战况传回村内好决定挂什么旗帜。实际上到底是共和国还是帝国,农民们并不关心。尽管联合政府提出平均地权,将土地还给农民。但革命前的大地主们一个个在革命后变成税务局长官,其农业税赋税之重相比帝国时期对农民的剥削有过之而无不及。尽管政府内部以钱余为首的部分官僚站在农民利益一边,但在钱余死后,这股力量也逐渐消失。
村东头一小伙子连跑带颠地叫唤着村长的名字,打破了村长的思绪。村长问,可是猎户回来了?没等那小伙子作答,一队骑兵就到了村长面前,带头的骑兵长官往地上扔了颗人头,村民们定睛一瞅正是那猎户。有的妇女直接吓得失声,有的当场昏厥倒地,村长晃了晃脑袋,镇定了自己。他弓着腰,抬头瞅着这几名人高马大的骑兵,连忙问军爷何事。
“战时规定,所有联合政府领土都要升三色旗。”骑兵队长用马刀指了指光秃秃的旗杆。“你这什么意思,升旗是硬规定,你这放在前朝可是死罪。”
村长挥了挥手,赶紧示意村民们把三色旗升起来。这事算是完了,村长指着那人头讲,这是我们村的猎户,怎么,就落了个身首异处。
骑兵队长讲,这人每日都在前线附近刺探,我们怀疑是贼军的细作,就给杀了。
村长一口气没叹出来,骑兵又讲了话。
“按联合政府新要求,所有村庄都要将今年产量的八十有余上缴到政府,以支持前线将士抗击反贼余孽。”说罢,骑兵队长就示意手下去找了村庄的粮仓,把粮食往拖车上运。村长见了,连忙劝阻。
“今年本就是旱年,收成不好,这兵荒马乱的,村里壮年都被征走当了兵,地已经荒废没人种植。军爷您把粮食都拿走了,我们这全村老小可都要饿死了。”
骑兵队长转身要走,村长再三劝阻。“你知道,联合政府是人民的政府,收缴粮食也是迫不得已,我们不是还给你留了两成吗。”
“可这两成,一半人都养不活,实在不行啊。”村长快走两步,绕到骑兵队长正面。
骑兵队长不予理会,一股烟的驾聘而走。
村长瘫坐在地上,全村人跟着叹气。
不到半个时辰,又一队当兵的进了村庄,村长抬头瞅了一眼。破口大骂“他妈的还来做什么,粮食不都被你们拿走了。”
带队的军官看了一眼旗杆上挂着的三色旗,走到老者身边。掏出配枪一枪打碎了老者的脑袋。这位七旬老人应声倒地。
军官念了自己手中的文稿,“女皇下令,任何悬挂三色旗者都视为乱臣贼子,当即杀无赦。”士兵们用刺刀刺进了村民的身体,机枪手架起了机枪像割麦子一样扫射着手无寸铁妇孺。
次日,黎明的到来并没有散去村庄中弥漫的血腥味,保皇派军队在这个以空无一人的村庄中升起了帝国龙旗之后,匆匆离开奔赴下一个战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