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答不上来的问题,太多了,多到可以将我“吞噬”。
——导读
一楼接客厅的前台里响彻着翻箱倒柜的杂乱。
若不是血虹晶的治愈能力,只针对幻境内的生理承伤,无法治愈现实的内伤(自行摸索出的),不然我也不用下来找医疗箱。
“嗒!”忽然桌上发出了奇怪的响动。
奇怪,叶纷飞回自己客房里睡觉去了,而奉荣斌着凉发烧,正在零五三零乖乖躺着等我回去送药,除他俩也没别的什么房客了。
会是谁呢?
又或者是某种动物跑了进来?
“等一下,我在找东西。”
不管三七二十一,提醒就完事了。我现在哪还有时间去猜测发出声响的,是人是鬼。
桌子上头来话了,我听着耳熟:
“你是不是在找一个红白色、正面有个红十字图案的小箱子呢?”
我停止了正在杂乱矮柜里翻找的行为,猛然一个起身。
一个一头青色短发、留着狼尾的男人刹那间映入眼帘。男人正倚着前台的桌底,双手恰恰搭在医疗箱上头。
“带鱼(代号)!”
我眼前之人,是我中学同学,现在依旧偶而联系。
他叫尚迟余,中学时他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呆中带点萌。便给他取了个我认为好记的代号“带鱼”。
在开学不久,我们二人便熟络了。我俩话题超多,以至班上的同学一度认为我和他毕业至同一所初中。
实则不然。
他初中在云附中学就读,我在睎川附一中学就读,相隔约四十公里。
我的余光瞟到了尚迟余手底的医疗箱,上那不完整的红十字图案正是我几年前的杰作。
“馆里的医疗箱怎么在你手里?”我问。
尚迟余伸出自己的左臂,撸起袖子露出了手臂上正缠着纱布的伤口,道:“前天晚上出去和熊客白打球,一不留神被球砸到了脚。肿的太力害,一时走不动路,熊客白累的实在背不动我,就来你这借走了医疗箱。”
“不过后面客白告诉我,他没拿走医疗箱前曾喊过人,可半天没人应他,他怕我的脚肿成猪蹄,拿了医疗箱关好门就走了。你能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吗?”
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哎呀!差点忘了!奉先生,再等等。”
我大叫。我突然想起了被我遗忘一时的奉荣斌了。
“你要是不着急走,进我房间等一会。”
“好。”
我扯出尚迟余双手之下的医疗箱,匆匆忙忙奔上了二楼。
他又熬夜了,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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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喘吁吁的走进零五三零,忙不迭的说道:
“不好意思,刚才有事耽搁了。”
“没关系的段先生,我只是普通发烧,您晚点上来也行。”
奉荣斌笑着说。
“那怎么行?”
我疾步走到了奉荣斌床沿,医疗箱放在了床头柜上。
边打开边问:“吃药、打针和贴退烧贴三种,您选哪种?”
“就贴退烧贴吧。”
“您的选择像小孩一样,不喜吃药,更不喜欢打针。”
我拿出退烧贴,忍不住笑了:“哈哈。”
“无意冒犯,望奉先生见谅。”
“无碍。”
我撕开退烧贴的包装袋后,又揭开透明薄膜,然后把去除一切的退烧贴在他的额头上。
“您先别睡,等我去给您煮粥,喝完再睡也不迟。。”
“段先生,您的服务态度与我去过的其他旅馆无法比拟,可是您这……生意为什么如此惨淡?”
“这个问题……不好说。”
还以为只要他不提关与幻境的事,就不会答不上来。笑死,别的也可以。
“您不是要去煮粥吗?”
“啊……哈,现在……现在就去。”
他让我尴尬又给我台阶下,有点自相矛盾的意思。可只有他这样,才能缓解压抑的氛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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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静的后厨,仅能听见锅里因沸腾“咕噜咕噜”冒泡的粥所发出的声音。
我盯着锅里的粥,渐渐失神,脑海中不断响起奉荣斌刚刚的问题。
“小橙子!煮什么呢?我闻到了一股快糊了的味道。”
尚迟余突兀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眼看粥快溢出来了,我急忙关火。扭头不知所措的看向厨房门口倚着的尚迟余。
“小橙子,你怎么了?是那个旅客说了什么伤你的言语吗?”
他关切的上前询问。
“没。”
我舀了一碗粥:“你再等我一会。”说完用托盘端着碗勺,离开后厨,再度上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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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迟余等待的过程中,无奈的喝下了三大碗粥。
待我托着空碗回到后厨时,率先映入眼帘的是尚迟余那比刚才还要大了一圈的肚子,我上前查看煮粥的锅,毫无疑问,锅里剩的粥连一碗都盛不满。
我幽怨的扭过头,看向了捧着空碗的尚迟余,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吃饱了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