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襄公真是穷命,刚刚享受好日子没几天,死了。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多好的警言。一安乐,死了。儿子继位,改称号叫文公。
这一年,正好是平王继位十五年,不见混呀,也就是说,幽王褒姒伯服已经死了十五年。要是都健在,或者没有这些变故,就没有宜臼,没有平王了。十五年,完全可以让一个女人人老珠黄。不知道真都好好地,幽王会不会继续宠爱褒姒。
十五年,平王搬到洛阳十五年,就是说,已经离开镐京十五年了。那些外来户,当初跟着平王搬到洛阳的秦人,自己的口音未变,可是儿女们都已经说上河南话了。
十五年,无数头领还活着吗?不知道。大漠的风沙抚平你内心的伤痕了吗?不知道。你在黄沙昏月的夜晚,是否会想起那个让你销魂的情人,那个褒姒?不知道。
十五年,人在变老,历史在前进。谁都没闲着,生怕被历史的车轮碾死,生怕错过历史的车次。大家都在各自的站台上,翘首以盼,奋不顾身,拉扯推搡,惨不忍睹。只为了抢上车,不被历史的列车抛弃。
文公接班没几天,出了些奇闻怪事。挺有意思今天看了,当时,可是一本正经地对待。这些事就是放在今天,你也不敢含糊,为什么?我们的文化深入骨髓。科学在这一亩三分地不好用,相信神秘力量的人,不计其数。其实,到今天为止,有一些现象用科学也无法解释,所以在没有科学的解释之前,魔力的行情依旧坚挺。
文公即位。秦文公。秦伯爵。
新伯爵上台高兴得睡不着,一宿可以,两宿可以,不能总不睡。高兴劲一过,白天上班晚上睡觉,还回到正常的作息时间上。晚上也有工作,夜夜狂欢,年轻身体也好,糟蹋吧,所以新伯爵秦文公一般都在午夜就寝,过了十二点才睡。
秦文公一般不做梦,睡眠质量特好。这一天做了个梦,不是一般的梦,非常离奇。总不做梦做一次,记得特劳,连细节都能记住。
郦邑这地方一条黄色的大蛇从天而降。这个梦没有铺垫,直接进入主题。这条大蛇真邪乎,头像车轮一样在地上,尾巴在云里摆动。这个影像没停留多久,变了。大蛇变成了一个小人,比刚出生的婴儿还小。这个小人不哭不闹,说话的嗓门比大人还大:我是上帝的儿子,我爸叫我给你带个话,叫你当白帝,管理西部。
说完,小人消失。
秦文公惊醒,从头到尾把梦中的事回忆了一遍。那个小人五官端正,还是双眼皮。他这话什么意思?上帝?耶稣?基督教?我不是欧洲人士呀?哪跟哪!小人说的上帝,就是老天爷,说玉皇大帝也行,级别都一样,天地间宇宙间第一把交椅归他。
这位一把手任命秦文公做白帝,派亲儿子来宣布,连主管业务范围都明确清楚,哎呀,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