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祭足真卖力，又有建议：宋国是大国，地盘不大地位高，打它要有由头。主公您早就要去中央晋见周王，一连窜的事耽误了，现在该去了。只要看见周王，回来咱就揍它。假借周王的命令，讨伐宋国，出师有名，无往不胜！

庄公命世子忽主持工作，带着祭足去了洛阳。

时值冬天，寒风凛冽，雪花飘扬。算好日子，在新年钟声敲响前，庄公和祭足抵达首都。黑肩对周王说，不要意气用事，今天郑伯来了，面子上要过得去。他也是一方诸侯，给他点面子。周桓王最烦这个郑国的寤生了，看他把我欺负到什么地步，到我的庄稼地里割庄稼，根本不拿我当回事，今天来了，我得说道说道。爱卿你们今年的收成怎么样？没招灾吧。话里带刺！

庄公道：托您的福，今年收成不错，丰收了。

桓王道：多亏老天爷照顾你，让你们有个好年景。看来，我这温邑和洛阳的粮食，不用担心被人抢了。

说谁那？谁心里明白。桓王老脸一尺多长，笑也是不自然。庄公理亏，说了几句客套话，赶紧告辞。

周王一顿酒席也不赐予，正儿八经的封赏都免了，庄公很没趣地在酒店住了一晚上。想出去逛逛夜市，和祭足吃点烧烤喝点啤酒，又担心被人暗算，忍气在酒店猫了一夜。

第二天庄公往回走，呆着没意思，回去。这时，周王的人到了，周王赏赐！

庄公一听，心里有点温暖。天子还是记挂我的，这不，给我赏赐了。

这个赏赐不如不给，庄公一看，哪是赏赐，分明是羞辱我。

十车粮食，还是陈粮，散发着霉味！

来人道：天子有赏，赐十车粮食与郑国，以备灾年急用。

庄公发牢骚，后悔不该来这一趟。好恼呀，接着不是，拒绝不是，这人丢大了。

祭足道：不管什么我们都接着，就是炸药包手榴弹咱也拿着，只要是周王赐的。他是在讥讽您，我们不要这么想，诸侯更不知道内中详情。他们会说，还是郑国和周王近乎，周王都送礼品了。这就达到目的了。我们把东西退回去，诸侯们一定会猜到我们和周王不和谐。收下！

正说话正讨论的时候，黑肩来了。黑肩以个人名义送给郑国两车上好的布料。叙叙旧情，说些闲磕，对郑庄公很尊敬。走后，郑庄公问祭足：黑肩给我送礼什么意思？

意义深远！祭足道：周王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佗，二儿子叫克。周王喜欢老二，让黑肩做他的老师。将来周朝的接班人要有变化，很可能把老大太子废掉。黑肩是先和我们搞好关系，以备将来得到我们的支持。我们不管以后的事，眼前这两车彩缯正好能够派上用场。我们朝拜周王，邻国都知道这事。我们把周王赐给的十车粮食用这两车布蒙上，谁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以为是宝贝。加强宣传力度，让能知道的人该知道的人都知道，周王给我们十车好东西。上好的布料做苫布，里面的东西得好成啥样。此为虚张声势。接下来，咱们造个假，您拿上红色的弓箭，就说是周天子赐给你权利，征伐的权利。宋国不忠于中央，总不进贡，周王命郑国讨伐它。这样咱们就有了尚方宝剑，可以联合一切想联合的力量。不服从调遣的，就是违抗王命，谁敢呀。宋国以一国之力对抗天下，不死也扒它一层皮。

祭足很聪明，郑庄公夸他真智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