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在黑暗中放大了几倍,因粟有些无聊的翻着手机,听到有钥匙插门的声音时,明显愣了一下。
翻身离开才暖好的被窝,刚走出房门,就看见倚在楼梯上的穆盈灿。
“阿粟,有没有想我。”alpha 有些玩味的抬了抬下巴,招招手,让因粟过去。
因粟张了张嘴,没有说话,乖乖的走过去低下了头。
他…其实是很不喜欢穆盈灿对他做招手的动作的,那样仿佛在说他招之即来挥之即去。虽然的确是这样。
“宝贝儿,还没回话呐。”伸手摸了摸因粟的脸,在外面所隐藏的坏情绪,一下子全露出来了。
“想。”因粟面容平静的单膝跪下,去脱穆盈灿的鞋,随后又拿出了一双拖鞋,套在了alpha 的脚上。
alpha 可能被他这句话挑起了兴趣,轻笑了一声,“怎么想的呢?”
“不曾忘记。”omega 淡然的起身,抬头望向穆盈灿。
盈灿……这名字也不知道是怎么取的,穆盈灿可没有他的名字那么阳光,内心阴暗的简直可怕。
“聪明的回答。”穆盈灿满意的笑了,不枉二十多年的调教,这个omega 总是会做出虽然小,但能让他舒心的事情。拍马屁也从不会拍到马腿上。
“走吧,在外面怎么样都是不尽兴的。”明明只是让他回屋,却让因粟莫名生出了一股寒意。
试探性的叫了一声阿灿。却见穆盈灿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了。
“主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地板是大理石的,跪上去很疼。
穆盈灿歪头看了因粟一眼,开口到:“阿粟,你长大了,翅膀也硬了,做事也敢不跟我汇报了是吗?”
说到最后,穆盈灿眼里的阴暗已经遮不住了。阿粟啊……总是这么自以为是,的确需要好好教训一下了……
“进来吧。”拉开房门,笑看着他,因粟在他的注视下不敢起身,就这么跪行着进去。
穆盈灿坐在床上,自己这么久没回来,偶尔过来一趟也不是想罚他。
“宝贝儿,”还是穆盈灿先开口打断了沉默,“为什么明明在穆祈离身边安了眼线,还要派人去呢?”
“因为那个omega 一直没有引起穆祈离的注意,我就想换个……”
“啪——”
穆盈灿抬手扇了因粟一个耳光,打住了他剩下的话。
“呵,因为你的行动,害我们损失了一个得力的眼线呢。”穆盈灿阴森的说到,天知道自己让那个omega 进去费了多大劲,现在只是因为他的一个行动,就没了一个眼线。
忽然想到了什么,把跪在地上的因粟抱了起来,“那个omega 在穆祈离身边都快一年了,结果屁都没搜到,现在换一个也不错,阿粟,还是你聪明。”
因粟已经习惯alpha 忽然的转变,没有说话,就这么乖乖坐在alpha 的腿上。
穆盈灿还在自顾自的说话,但他也不想听了。alpha 总是这样,给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
看到穆盈灿给他刚刚被打肿的脸上药,他才抬头望向alpha。
穆盈灿不让自己安排人的用意他很清楚,无非就是疑心太重,害怕人多了就不好掌控,更怕被穆祈离发现。
就是自己在他身边这么些年,也未必真的能得到他的信任。
“阿灿……”在刚刚被罚过时撒娇是最好的时间,此时alpha 会对自己包容的紧,“阿灿……我疼……”
alpha 挑了挑眉,以因粟的忍痛力不至于,不过现在撒撒娇自己也确实会宠他。
“宝贝儿,乖点。”温声给omega 擦药,药效不错,刚刚敷上去没一会儿就消肿了。
“我这么晚回来累死了,老头子那边总是偏心小的,给我先当一晚玩具熊。”
扑到omega 身上去,闻到因粟身上的曼陀罗安抚信息素,舒服的哼哼了几声,又紧紧的抱住了omega 。
‘穆盈灿,到底哪个是你,哪个又是我。’
在外面他是杀手,是组织的掌控者,但在无人的时候,他就只是穆盈灿一个人的奴隶。
奴隶还是情人?说不上来,或许只是从小被养大的娈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