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生将手上的鲜血全都擦在了斗篷的内侧,平日里用的手帕也被鲜血染红,洗是洗不干净了,只能销毁
斗篷檐帽遮住厌生大半张脸,一路上厌生都尽量避免与人接触,好在此时夜深六分半堂里多数的下人都歇息了
回到屋里厌生紧关房门,半扶门窗,强忍住身体的亏空来到梳妆镜前,从胭脂盒里拿出一枚琥珀色药丸服下,服药后的厌生才觉得好点,还好没有遇见人,不然厌生真的不能保证她可以控制住自己对鲜血的欲望,将那人的血喝干净
厌生褪下身上沾血的衣物,白衣上点点晕染开来的红梅无不张示这厌生此时的虚弱
狄飞惊照常来到厌生的房门外守夜,他是习武之人感官敏灵,他不会闻错的厌生的房里有血的味道,推门而入
狄飞惊大人受伤了
厌生刚把衣服褪下,还没有来得及穿上干净的衣裳,月光的照耀下白皙窈窕的少女身姿尽收狄飞惊眼底
厌生出去
狄飞惊自知理亏转身慌忙退出房门,只是一瞬他依然心动不已,已有盛开之势的凌霄花美得他晃神
厌生暗叫不妙,这狄飞惊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他已经嗅到了鲜血的气味,若是她身上没有伤很难解释得通,说她重病吐血又免不了医师把脉
为今之计只见这样了,厌生从软浦下抽出短刃,咬牙横刺自己的肩胛处,疼痛让厌生本就不红润的脸色煞白,草草披上件中衣
厌生狄飞惊你进来,给我包扎伤口
听见厌生受伤了犹豫再三还是进房间,合上房门,窄小纤弱的肩头有一寸长的伤口此时不停的淌着血
狄飞惊没有叫医师,他知道厌生不愿意医师给她把脉,且厌生叫的是他给她包扎伤口,狄飞惊也不会这么没眼色去叫其他人
狄飞惊是何人伤了大人?
狄飞惊先用止血药替厌生止血,又用清水拭擦伤口将肩头的血迹,最后才小心翼翼的用雪白的绷带裹伤
厌生没看清脸,只知是个男子
厌生说得模棱两可,就是不想狄飞惊起疑
厌生狄飞惊我衣服脏了替我换衣服
狄飞惊被厌生惊的猛的一咳,厌生现在只穿了女子贴身衣服和披着的中衣,她说的换哪件不言而喻
狄飞惊男女授受不亲
厌生你现在怎么记得男女有别了,平日里进我房间的时候不也没这些顾虑,你闭上眼睛不就好了
狄飞惊不是没有过女人,只是现下是真的犯了难,厌生于他而言是不一样的,这委实太过于冒犯,挣扎一番后还是闭着眼睛起身,去檀木柜里拿厌生需要替换的贴身衣物,柔软细腻的布料烫的狄飞惊手有些颤抖
依靠着感官给厌生换衣服,厌生斜着跪坐在软浦上心安理得的让狄飞惊伺候她更衣,她又不是什么春心萌动的的二八少女,她一个活了快上百年的老怪物早就不知道什么叫含羞带怯
指尖在给少女穿衣时难免触碰到冰凉细腻的肌肤,狄飞惊能够清晰的嗅到从少女肌肤里散发出的异香,喉间的干燥让狄飞惊情不自禁的吞咽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