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人跑了,厌生心下没什么波澜,只是做做样子跑了下去,捡起福王故意掉在地上的腰牌,见着赤金腰牌上大大的一个福字,眼眸出浮现了一两分冷笑,这人倒是直接,将代表自己身份的腰牌留了下来,是深怕她寻不着人不成,算了过程如何她也懒得去计较,只有结果是她想要的就行了
厌生在兰亭玉台又待了几个时辰,收拾好从前她以阁老的身份整理的藏书,大体的将其以方向位分为几大类,回到中丞府时已经是黑夜
肖铎大人可让奴才好等啊
肖铎靠在厌生平日里用于办公的木椅上,她身子骨不好畏寒得很,寝房中的木椅都是被雪裘或是棉布包裹着,也算得是种御寒保暖的法子
厌生肖厂臣来得这般早,可是寻在下习易容之术
肖铎看大人这样子,事情进展得很顺利,先帝赐福字给他,可惜这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福气
肖铎勾唇轻笑,他生得好看,但不同于厌生这种秀艳的清贵公子模样,而是浓眉大眼带着侵略性的阴狠,身上的气势很强,让人轻易去瞧他的面容
对于福王利用他,想要把他当踏板之事,肖铎原本是心中不悦,想要给人点教训,可是现在肖铎却有些同情这个倒霉的福王,自以为自己隐瞒伪装得极好,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早就被这个美人中丞看得透彻,这人迟早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他又何须亲自动手
厌生福这个字玄乎得很,永远都不知道真相,或许也是福气
厌生切了一壶热茶,素白纤细的手指抚着蜜色茶盏,热气熏的厌生眼尾染上了几分红晕,只有永远都不知道真相,活在虚无的美好之中,又何尝不是一种福气,过于清醒,让人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就比如她,活太久于她而言并非恩赐,她的前半生过得麻木混沌,她从未争取过自己想要的生活,遇见了廉她开始明白何为真情实意,可是太晚了,晚到廉已经死了她才感觉到痛苦不舍
肖铎大人昨夜说要教奴才易容之术,今日还请大人不吝赐教
这美人中丞会的的东西比他想象的多太多了,这易容之术更是鬼斧神工,若非当着他面撕下人皮面具,肖铎是真的半点没有看出来眼前之人易过容,明明这人也不过及冠之年,可偏偏总给人一种高深莫测世外谪仙的感觉,就好像这人其实已经在这世间流浪了很久
厌生这易容之术其实分很多种,但想要易得好看就得学丹青
这易容之术无外乎在自己的脸部轮廓的基础上进行改变或是用人皮面具完全遮掩面容,前者要复杂不少,但厌生觉得这要实用些,毕竟这个地方很多工艺都不够精细,想要做出以假乱真的人皮面具是件很费时间精力的事情
肖铎奴才可没这个福气,学这些个文雅之艺
肖铎是有几分想要学易容之术的兴趣,但这丹青墨画他是半点都没有学过,能识文断字都是他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学到了,更别说这些个世家公子才有资格接触的雅艺
厌生无碍,在下教你便是,厂臣聪慧想来也费不了多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