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宫远徴在角宫用了晚膳直至深夜才回来,厌生穿着单薄的素色寝衣,坐在软塌上看书,时不时的将目光投向大门,自她暂居徴宫以来,宫远徴还是第一次这么晚了都不回徴宫
忽的大门吱呀响了一声,是宫远徴回来了,看清来者厌生合上诗集本,望着褪下厚重的外袍,坐在软塌一侧的宫远徴,她想听听角宫的那位的意思
宫远徴哥哥他并不反对我们的婚事,而且哥哥愿意去长老院说情,为我们争取一次……
宫远徴的眼眸带着对往后岁月的无限向往,他也是想八抬大轿,风风光光的将文曲君娶回徴宫,如今这般着实是太过于委屈文曲君了
厌生不必了,长老院是不会同意的,若是让他们知道了,怕是连眼下岁月都守不住
宋家快来人了,花长老也清楚她如今的情况,怎么可能让她这个世家出身的人同徴宫的宫主结为夫妻,若是从前或许宫尚角能顶下压力,为他们争取一次明媒正娶的机会,可现在,无论是谁去长老院,长老院都不会松口答应的
宫远徴为何?无媒无聘……太委屈你了,我想堂堂正正的娶你,做我徴宫的夫人……
厌生微微愣住了,眼眸瞳孔微微放大,委屈?还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怕委屈了她,一股热流涌动至心口,为何要对她这般好?人是会贪心的,她怕自己最后真的舍不掉这段情
厌生世人皆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方能成就良缘,可你我皆无高堂需要叩拜,自是随心而动,珍惜眼前人
宫远徴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他倒是没有想到原来文曲君也是父母双亡的人,看来他得再去趟角宫找哥哥说清楚了,既文曲君不愿意,成婚当日只有他们两人,不受外人打扰,也挺不错的
宫远徴今夜你先歇息,我再去趟角宫
厌生轻点臻首,花儿般姣好的面容带着笑,望着重新披上外袍离开寝房的宫远徴,舍不得啊……真的好舍不得,离开宫门后,她应当再遇不到像宫远徴对她这么好的人了
现在已是深夜,正准备回寝殿歇息的宫尚角有些诧异的看着周而复发的宫远徴,远徴怎么又回来了?是文曲君同远徴说了些什么?
宫尚角远徴可是还有事同我说
宫远徴点了点头,跟着宫尚角进了寝殿,兄弟两人坐在寝房内的茶案处,对于文曲君忽然提出与远徴成婚的事情,宫尚角感到有些不解,为何要选在宫门局势最为动荡之时,与远徴在徴宫无声无息的成婚
宫远徴哥婚事我们已经商量好了,不必让外人打扰了徴宫的清静
宫尚角这是文曲君的意思吧
宫尚角虽不了解厌生心里在想什么,但他了解自己亲手养大的弟弟,远徴离开时还是满心满意的想如何八抬大轿的娶文曲君进宫门,才离开不足半个时辰就变了卦,除了文曲君本人亲口说不愿被外人叨扰,他也想不出第二个人在这件事上,左右远徴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