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是一日,在羽宫商讨应对无锋的计划后,宫门表面虽维系着平静,但私底下却与之截然相反
厌生坐在铜镜前,梳妆桌上摆着红胭脂,看着镜中一身嫁衣的自己,今日的徴宫分外安静,看不见一个仆从在走动,空旷得就像一处寂静无声的荒殿
宫远徴坐在徴宫的主殿之中,脑海中是宫尚角的忠告,政客是没有心的,永远不要对政客抱有幻想,沉默了许久,抬手将殷红的药丸融入酒壶之中,这是他为厌生炼制的蛊,他所爱之人实在太过于会骗人,他猜不透皮囊之下,那颗跳动的心是否真的属于他
所以他用自己的血炼制了情蛊,往后无论是谁选择了背叛另一方,都会遭受蛊虫吞噬之苦,直至变成一具空壳
抬头看着飘着雪花的天空,宫远徴脸上带着灿烂笑容,今日是他大婚的好日子,他会永远记得这天的,大步向前穿过长廊,推开厌生的厢房
听见动静,厌生起身,从屏风后缓缓走了出来,看着眼前穿着鎏金暗纹嫁衣的心上人,宫远徴眼底的笑意愈发明显
宫远徴你今日真好看
宫远徴把手悬在半空放在厌生面前,厌生没有犹豫,轻轻将手搭在宫远徴手心,缓步走出房门
厌生你会记得我今日的模样吗?
宫远徴自然会的
长廊之中,玄衣男子牵着一身火红的鎏金嫁衣女子,缓慢的前行着,宫远徴侧过头望着厌生,他想将厌生今日的模样牢牢印在脑海
望着半空中翩然起舞的白雪,厌生眼眸带着欣然之色,有这场只属于她与宫远徴的婚礼,如此便够了
两人在徴宫之中,以天地为证,日月为凭,愿此生结为夫妇,白头偕老
殿内两人对立而坐,两杯已经盛满的酒盏摆在了厌生面前,见宫远徴拿起其中一只酒盏,厌生便拿起了剩下的那只酒盏,以袖掩面饮下
厌生为何一直看着我
厌生垂瞳目光扫过手中还未放下的酒盏,这酒有东西,至于是什么她不得而知,在制毒方面,她远不如宫远徴
宫远徴我的新娘子,我为什么不能看
宫远徴起身将拦腰抱起,大步朝着寝殿的方向大步离去,情蛊没有立即发作,说明至少此刻他所爱之人的心里有他
厌生太阳都还没下去,你想白日宣淫不成
宫远徴未尝不可
殿外尚还是天光大亮,白雪枯枝看起来好不萧条,殿内却是另一番光景,香炉升起白烟,暖香充斥着整个寝殿,绣着梦昙暗纹的外袍覆着火红的嫁衣被随意扔在地上
透过暗色帘幕,依稀可以窥见重叠起伏的身影,寝殿门窗紧闭,显得昏暗一片,只一对燃着的红烛,让殿内有了几分光亮
厌生抬瞳,双眸带着疑惑望着宫远徴,这种失控的感觉让她有些不自在,耳边的炽热气息,燎得她下意识退缩
见厌生看着自己,宫远徴笑得放肆,带着刀茧的指腹摩挲着花容绯红,云鬓四散的美人脸颊,人也好,心也罢,此生都只会属于他一个人,情蛊会在变心的那刻立马发作,这样他们这一世都只会爱着彼此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