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飞文醉醺醺地开了门,又瘫倒在沙发上。
梅骏语看着地上那七零八落的空酒瓶和多出来的碎片,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站在沙发前,严肃地说:“这多大点事。你不演,自然有别人顶上去。我在王老板面前捧你,不代表要一直护着你。我也可以换其他人。在王老板面前展现的机会,很多人都抢着要呢。”
余飞文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不……不……我……我去……皖妮……”
梅骏语哼了一声:“你别整天想着她,你最好离她远点。你那个美国女朋友,还不知道你在中国的那些事吧。”
“女朋友?我……我没女朋友……那是……我的……”
“我不管她是你的谁。你今天要是不给我清醒,你以后就都别来了。”梅骏语下了最后的通牒。
余飞文摇摇晃晃地走到卫生间,放了一脸盆的水,把自己的头沉了进去。
梅骏语跟了过去,耐心地说:“又复发了?”
余飞文抬起头,胡乱地擦着脸和头发,点了点头。
“要我说,去看看医生吧?”
“医生看过了,药也吃过了。那药不能停,一停就复发。”
“我感觉你的病越来越严重了。”
“我知道,我自己有数。我得换个医生了。哎,国内没什么好的心理医生。”
“你自己把握住吧。要是可以的话,下午来排练。王老板还是很期待你的表现的。”
梅骏语走后,余飞文又注意到手腕上的创口贴。
那肌肤触碰的感觉回来了,像是雷电一般击中了他。
他不知道这感觉能持续多久。他和其他女人接触,也经常有这种感受。
余飞文感觉自己对不起梁皖妮。昨天真不该对她发脾气,她也是想让排练和演出顺利一点、呈现得更好。
下午,一定要向她道个歉。
排练室里,梁皖妮始终等不来余飞文。
肯不好意思地问:“Did I piss him off?”
梁皖妮安慰他:“Stop blaming yourself. I'll persuade him again.”
下午,余飞文来了。他的精神状态还不是很好。
他一来,就径直找到了梁皖妮:“对不起,我昨天没控制好自己的脾气。实在是抱歉了。”
“没事。继续排练吧。”
说完,梁皖妮拥抱了他一下。
这一抱,余飞文迟迟没有入戏。
肯又想提出意见了。想到昨天的事,他还是忍住了。
暮色落下,当天的排练也告一段落了。
临走时,余飞文问梁皖妮:“你还有没有什么东西要搬?我帮你。”
梁皖妮拐了一眼他的手腕,道:“你的好意我领了。不过,你的手……”
余飞文立刻接上话:“我的手没事,可以干活。”
“真不用了。我就两个行李箱,我搬得动。”
余飞文在内心责备自己:昨天在干嘛呢?失去了一个多好的接触的机会。
不过,昨天也算是多了点接触。余飞文心里又平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