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戴珮溪又来找梁皖妮了:“骏语是不是来找过你?”
梁皖妮点点头:“对,他上午来过。”
“然后呢?他有说去哪吗?”
“他说……然后他就和余飞文一起走了,说有点事。”
“那他去哪了呢?电话也不接。”戴珮溪急了。
“先进来坐会吧。”
戴珮溪忧心忡忡地走了进去。梁皖妮给她倒了杯水,让她坐下。
“我真不知道骏语是怎么了。我才回来第二天,他就不见人影了。昨天还甜言蜜语的,今天就这么冷冰冰的了。”
梁皖妮安慰她:“他肯定是忙着。你别想多了。”
戴珮溪叹了口气:“但愿吧。”
接着,她向梁皖妮倾诉起来:“其实,在剧组时,我就已经感觉他有点不对劲了。也是因为不接电话。偶尔接了电话,或是来看我,总是说不了两三句话,打发打发我。”
她走到床边,望着窗外的残月:“小时候,大人告诉我,男人的甜言蜜语是靠不住的,月亮还有阴晴圆缺呢。我和骏语,是在台上认识的。那时候,他才刚进尚艺没几年,就像现在的飞文一样。而我呢,还在艺校,没毕业。后来,我进了尚艺,我们天天见面。和其他男演员相比,他真的挺踏实、挺体贴的。”
“别瞎想了。没那么严重。”
“我知道。他当上团长后,就忙了。我只不过是觉得,我这么久没回家……哎,兴许是我太小心眼了吧。我心里总觉得惴惴不安的。”
最深的信任,往往会带来最重的打击。
另一边,梅骏语和余飞文勾肩搭背地走着路上。
“老梅啊,没想到啊,你也会去那种地方啊。是不是无聊久了?”
“你去了那么多回,还说我?说吧,你经手过多少个女人了?”
“都是陪喝酒罢了,我才不碰身子。一年,也就那么两三个。”
“我不知道还要无聊多久呢。有什么好的、漂亮的,给我介绍介绍。”
“那是一定。包在我身上。”
梅骏语醉醺醺地归家,戴珮溪见他衣衫不整的样子,上前质问他:“你去哪了?”
“喝……喝酒去了。”梅骏语一头倒在沙发上。
戴珮溪试着把他拉起来:“酒气熏天的,去洗把脸,把衣服换了,躺床上去。”
梅骏语眯缝着眼,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把戴珮溪扑倒在沙发上。
“你干什么?”
“夫妻之间怕什么。”
“轻点。我说过了,你先去洗把脸、换身衣服。”
“那又不影响什么。”
……
梁皖妮送走了戴珮溪,在门口看到了那串草莓晶手链。
一定是余飞文临走时顺手放那儿的,她也没注意到。
她真的很纠结。她想和余飞文分手,可是余飞文压根就不给她提起的机会。
就像母亲说的那样——如果不能坦诚相待,那么两人还在一起干嘛?
梁皖妮再次把手串收起来。眼不见心不烦,等真和余飞文提分手了再还给他好了。
她的头脑里又响起了戴珮溪说的——男人的甜言蜜语是靠不住的,月亮还有阴晴圆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