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飞文笑起来：“你想太多了。我是自愿的。我们都没向对方索取什么。”
梁皖妮继续说：“我不知道怎么谈恋爱。也许我本来就不适合谈恋爱。”
余飞文安慰她：“哪有人一开始就会的？我说了你想太多了。”
梁皖妮低头沉默了一会，缓缓开口道：“我们分手吧。”
前方是红灯，余飞文一脚急刹车。
他转过头，难以置信地问：“你说什么？分手？”
“嗯。”梁皖妮没再说什么。
绿灯亮起，车子再次启动。
余飞文道：“你别动不动就提分手。这才几个月。谈恋爱谈恋爱，爱情就是要谈出来的。我们已经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了。”
“我说的是真心话。我没有谈恋爱的感觉。”
余飞文把车停在路边。梁皖妮感觉他的呼吸很重。
“你今天才向别人公开我们的关系。是不是因为我求婚？”
“和你求婚没关系。我前两天就想和你说了。你总是不理我。”
“这是我的错。但是我不接受你分手的理由。”
“其实……”梁皖妮犹豫了一下，“我感觉我妈不太喜欢你。”
余飞文更没好气了：“你不是挺独立的吗？怎么又变成你妈的原因了？我是跟你谈恋爱。”
“你不是说想和我结婚吗？那我家人的意见也很重要。”
“这才几天，就你妈一人，这能作数吗？”
梁皖妮叹了口气。她刚松开安全带，想要开车门，余飞文拉住她：“我又没赶你下车。”
他重新发动了车子。接下来，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上楼时，余飞文走在梁皖妮的斜后方。
梁皖妮低着头，垂下的长发遮住了她的侧脸。
看着梁皖妮进门，余飞文才离开。
母亲一眼就看出梁皖妮兴致不高：“怎么？又不开心了？”
“我提分手了。”梁皖妮有气无力地说。
母亲并没有太在意：“现在的小年轻，谁还不是找了几任的。我就不信了，我女儿会找不到更好的。”
“可是我们毕竟是同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梁皖妮为难了。
“你想多了。我以前做秘书的时候，不知见过多少像你这样的，同事间谈恋爱又分手了，还不照样好好的？你先坐下，妈也有话跟你说。”
“不会又是说文秘什么的吧？”梁皖妮惴惴不安地在沙发上坐下。
母亲拉着她的手：“你看看你，我又不是只会跟你说这件事。我知道，我再怎么劝也没用。妈就想和你说啊，你来中国这么久了，我们也不好经常关照你，你自己要注意。”
“我明白。”梁皖妮点头。
“你总是报喜不报忧的。你不开心，我们乱猜。以后出什么事了，尽管和我们说，我们能承受得了。你爸爸是不会说什么。我责备你几句，也是心里太着急了，你别放在心上。只要你平安无事，妈也不会怪你。”
梁皖妮点头，静静地听母亲说着。
母亲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妈明天就要回去了。我白天走，你就别去送我了，工作要紧。有什么要我们帮忙的，你就打电话给我们。你要是想回来，就回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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