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梁皖妮嗫嚅着，“我知道爱情不是必须的，我也不会为了爱情而去抛弃已经拥有的。可是，被爱情抛弃，我会感觉……”
“别怕，”余飞文将她搂入怀中，“像你这么好的女孩，我怎么会抛弃呢？”
梁皖妮不知道的是，余飞文也对凡妮莎说过相同的话。
余飞文捧着梁皖妮的脸，亲了一下：“困了吗？我给你卸妆吧。”
梁皖妮乖巧地坐在了镜子前，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卸妆水、卸妆棉在脸上拂过。
余飞文第一次抚过她的每一寸皮肤。她的皮肤是那么细腻，吹弹可破。
他见过很多女演员卸妆后的样子。化妆品在她们的脸上留下了印记。
但是梁皖妮，她似乎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卸妆前后，她都一样美。
《莫道桑榆晚》即将开始带妆彩排了，苏琼南将梁皖妮带到了一个资深的服装设计师家里。
这位服装设计师名叫杨玉筝，她在汉服、旗袍等民族服饰的设计圈子里小有名气。
量完身高、三围之后，杨玉筝拿出几套唐制齐胸襦裙的样衣：“来，试试看。”
杨玉筝为梁皖妮设计的服装，橙色和米色相映衬。衣服上重工刺绣不少，再配上璎珞和头饰，显得雍容华贵。
梁皖妮第一次穿这样的服装，小心翼翼地用手提着下裙，微微低着头。
杨玉筝为她指正：“手放下来，不用担心踩到裙子。头饰是有点重，习惯了就好。公主就要有公主的样子。”
是的，在舞台上，她是公主，更是女宰相。她不能胆怯，她不能低头。她要保持自己，她要昂首挺胸，她要证明自己。
不管旁人怎么看待，不管最后命运如何，她就是自己的公主，她就是自己的宰相。
话剧上演后，口碑立刻呈现两极分化的局面。
“江莫榆真是一个女中豪杰，有胆有识，有魄力。”
“她为什么不自己做女皇帝呢？”
“皇帝力排众议，让她成了当朝第一位女宰相，他们两个都承受了太多的压力。”
“如果皇帝不是她的亲哥哥，如果她不扶持她哥哥，她恐怕连做女宰相的机会都没有。”
“她的悲剧命运，似乎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她享受了一生的荣华富贵。要是这也算是悲剧，那么那些底层的穷人呢？”
“这剧情不错，跌宕起伏的，最后的结局也没想到。”
“剧情不够流畅，铺垫也不行，导致最后的结局太突兀了。”
……
梁皖妮没有在意。既然此时已经无法改变剧本，她能做的，只有尽力把角色演好。
“我的公主殿下！”
最后一场演出，梁皖妮正在化妆，余飞文走了进来。他的手里捧着一大束玫瑰。
梁皖妮接过玫瑰，摆在了化妆台上，嗔怪道：“别这么招摇。”
余飞文拉了张椅子，坐在她旁边：“下个星期就要七夕了，你想去哪里玩？”
梁皖妮想了想：“再说吧，也许还有其他安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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