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皖妮的脸浮现在余飞文面前。
那纯净无暇的眼睛,怎么也想不到会和什么不干净的事联系在一起。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余飞文反复地在心里对自己说。
他魂不守舍地回到家,母亲问:“你今天是怎么了?半天没见你人影。皖妮买来了点水果。这丫头,倒挺大方的。”
母亲递来一个苹果,余飞文拒绝了:“我不想吃。”
母亲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行,反正苹果还新鲜着呢。皖妮挑水果的水平挺好的。对了,她来送水果的时候问起你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她?就在隔壁,这么方便。”
“她睡得早,我不想去打搅她。”余飞文找了个借口。
“皖妮跟我说了,后天她生日,你们出去玩。你是得好好陪陪她。你们拍个电影什么的,就几个月碰不上一面了。”
“别跟我提拍电影!”余飞文被戳到了痛处。
母亲不明所以:“怎么了?连你的工作都不能提吗?你今天晚上到底干什么去了?”
“啊,我是去和别人谈之前的一部电影,还有一些需要商榷的地方。”
“那就好。我就怕你会被带坏了,去那些见不得人的地方。不管怎么说,既然你有女朋友了,你就得对得起她。”
“女朋友……”余飞文嗫嚅着,“我准备和她分手了。”
母亲大惊失色:“分手?什么分手?好好的怎么要分手了?”
余飞文把当晚的事向母亲说了。
母亲耐心地说:“他觉得我们家企业做得大,其实,只不过是纸老虎罢了,一捅就破。何况,强龙不压地头蛇。你要是真和那个王清月结婚了,拿人手软吃人嘴短,你今后演戏,都得听他们摆布。梁皖妮看上去一穷二白的,不过她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心思又那么单纯,你好把握。跟一个不喜欢的人结婚,你自己也不好受是不是?”
“我……我不敢得罪他们。”
“你怎么这么胆小?不演男主角,你就活不下去了不成?实在不行,你回美国去,或是跟着皖妮去英国混,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回到房间,余飞文拿出了一个礼物盒,抚摸着。
在杭州拍电影时,他为梁皖妮买了一支桃木簪,他一直在找合适的机会。
他本想着后天她生日时送给她。现在看来,这恐怕要成分手礼了。
即使他要和梁皖妮分手,即使他爱上了其他人,但是给一个女人买的礼物,他绝对不会送给其他人。
第二天,梁皖妮敲开了余飞文家的门:“你昨晚去哪了?我来你家没看见你。”
余飞文抱着梁皖妮吻了一下:“没什么,上次拍的电影上的一些事情。”
梁皖妮想到昨天下午他和王清月的正常:“真的没事吗?”
“真没事,都挺好的。”余飞文笑得很勉强。
“你有事瞒着我,对吧?”梁皖妮小心翼翼地问。
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余飞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明天就是你生日了,别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