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飞文厌恶地瞪了一眼身边那个略微有些模糊的身影:“我来了多少次了,你们还不明白吗?”
那女人并不生气,反而笑盈盈地附在他耳边,说道:“那是因为,你没有感受到乐趣。”
余飞文推开她,扶着桌子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我要走了,恕不奉陪。”
那女人拉住余飞文。余飞文不胜酒力,又被按回了座位上。
他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冷不防地扑倒了。他的头脑突然清醒了起来。
余飞文一把推开面前的女人,坐了起来。
他冷冷地说:“就你?也有资格?跟你们老板说,换一个姑娘。”
那女人不甘心:“别的姑娘早就被拉走了。现在,你只有我了。”
余飞文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百元人民币,丢在她身上:“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哪有那么多废话!”
见几百块钱到手了,那女人随意地数了数,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余飞文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被风一吹,头晕眼花。
他不能开自己的车回去,就打了一辆出租车。
余飞文在车上睡着了,还是司机把他叫醒了。他随手给司机丢了几张纸币,也没计较要付多少、付了多少。
余母还在焦急地等待他。看到他醉醺醺的样子,她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骂:“你去哪里了?打你电话你也不接。你喝了多少酒?”
“别……别管我……”余飞文只想把自己扔到床上。
但是母亲拉住他:“别跑,我还有话要跟你说。你跟皖妮怎么了?”
提到梁皖妮,余飞文一下子又崩溃了。
“别跟……别跟我提她……我……我不想见到她……我跟她……求婚……她……拒绝了……现在……没这个机会了……我……我对不起……对不起她……”
茶几、柜子上的瓶瓶罐罐一个接一个地倒在地上,乒乒乓乓的声音吵醒了梁皖妮。
她紧锁眉头,披了件外套下了床。
其他人也被吵醒了,纷纷出来查看情况。
梁皖妮的敲门声,被淹没在了余飞文的各种发泄当中。
冷风一吹,她打了个哆嗦。
她紧了紧外套。烧还没退,她可不想加重了。
梁皖妮狠下心来:他抛弃了你,你干嘛还要关心他?你答应过他的经纪人不再打扰他的……
第二天,梁皖妮准备去医院。出门时,隔壁静悄悄的。
她还是在余飞文家门口停了一下。昨天闹成那样,不知最后是怎么收场的。
苏琼南直接把记者招待会的发言稿送到了医院:“你自己看看吧,还有没有什么问题。这次主要是涉及到余飞文的名誉……”
“他什么都没做,的确是我自己不小心,”梁皖妮叹了口气,“但是我现在真的很矛盾。”
“尽快做好决定吧,”苏琼南道,“我还是那句话,别影响到工作。”
“我知道。不管我们是男女朋友还是普通同事,我和他在舞台上的合作是不会受到影响的。”梁皖妮说着,翻开了发言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