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欣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就有人通知我和我妈,说你出事了。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舅舅舅妈已经知道了,他们在电话里快急哭了。本来这次地震的强度就不大,我们家就只是墙壁裂开了。真不知道你那儿是怎么回事,那楼也太老旧了。”
护士来换药时,告诉她:“换完药你就收拾收拾准备走吧。”
陈可欣立刻回道:“我姐是伤得不重,可你这里也不是没床位没人手了,哪有赶人走的道理?”
护士笑着解释:“有人帮你们转到市第一人民医院去了。你们真幸运,那里昨晚已经人满为患了。”
梁皖妮陷入了沉思——是谁会这样帮她?又是谁有这样的能力?
还有,她真的需要吗?
从临时医院出来时,梁皖妮看见余飞文正蹲在门口。
他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悲伤。
出于礼貌,梁皖妮觉得自己还是要打个招呼的:“你怎么在这里?”
余飞文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睛红红的,又垂下头去。
梁皖妮也蹲了下来:“清月怎么样了?我知道她也被救出来了。”
余飞文再次抬起头,嗫嚅着,最终只是说:“走……”
梁皖妮不知道余飞文为什么不愿意和她说话,只能和陈可欣一起离开了。
姑姑给梁皖妮带来了饭菜,在一旁唠叨着:“你们剧团赚那么多钱,都干什么去了?要是白天地震了,那就不仅仅是麻烦了。帮你转院的那人是真好。要是知道了他是谁,可得好好感谢他。不过你这轻伤,也别待太久,给别的需要的让让位。你父母已经开始办签证准备过来了。”
“他们要来了?”梁皖妮从床上坐起来。
“别这么大惊小怪的。我跟他们说了,你就是这么一点点轻伤。好了,快吃吧。”
梁皖妮饥肠辘辘。她第一次吃得那么快那么多。
尚艺的同事陆陆续续地去看望她了。当问起王清月时,他们都沉默了,转移话题。
办理出院的那一天,她在大厅遇到了余飞文:“王老板要见你。我就是来传个话的。”
说完,他准备离开。
陈可欣一把拽住他:“你是谁?王老板是谁?找我姐干什么?我姐为什么要去?”
“可欣,”梁皖妮拉了拉她,“他也是尚艺的,王老板就是我跟你提过的跟我一起被压着的女孩的父亲。他说他就是传话的,估摸着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别为难人家了。”
陈可欣尴尬地松了手:“哦,这样啊……对不起了……谢谢你啊,还要特地跑一趟。”
“我最近一直在医院。”余飞文道。
“在医院干什么?”陈可欣很好奇。
梁皖妮再次拉了拉她:“别废话了,我们快走吧。这和我们不想干。”
没想到,余飞文说:“这和你想干。你去见了王老板就知道了。”
梁皖妮抱着双臂:“说话就说清楚 别一直吊着人胃口。”
余飞文摊摊手:“反正王老板会和你说的,我没必要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