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飞文不相信：“我看你在这里站了很久了。”
接着，他抬头望向天空：“今年的天气真反常，这么早就下雪了。”
梁皖妮不想理他，眼睁睁地看着一辆载着客人的出租车从面前开过。
深夜，本就没有什么人还在路上走、没有什么车在路上开。
“要不你去学个开车吧？虽然没什么好教练，不过我可以给你推荐推荐。”余飞文突然说。
“我在英国有驾照。不过一直没车，也就没开过。”
梁皖妮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接他的话茬。她转身想要走回去。
余飞文拉住她：“这么冷的天，这么远的路，你真要走？”
这时，一辆车子停在了他们面前。是陆兴尧来了。
余飞文二话不说，把梁皖妮拽上了车。
梁皖妮手足无措：“欸你这是……是绑架！”
余飞文笑了：“送你回去，还成绑架了？顺路，多个人省点油。”
说着，他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币，递给梁皖妮：“打车的钱，一人一半。”
梁皖妮不肯接：“一来一去，抵消了。”
余飞文以为她心里还想着那个出租车司机的话：“你别在意。那群人，平时无聊，讲荤段子习惯了。你没结过婚，脸皮又薄。你就当你听不懂。”
梁皖妮又脸红了：“谁还想着那司机说什么？我不想那你钱就是不想拿你钱。就当我请你的，我也不缺这点钱。”
陆兴尧听着后面的“打情骂俏”，心里很不受用。
怎么开始谈谁给谁钱了？梁皖妮怎么这么没骨气了？好歹也算是个得过奖的。
梁皖妮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余飞文见状，问：“要不要睡一会？”
梁皖妮连连摇头：“我不困。”
嘴上这样说着，过了一会，她还是撑不住睡着了。
余飞文费了好大的劲，才扶着她躺下。他的右手还不敢用力。
在一个红绿灯处，余飞文拍了拍陆兴尧的肩膀：“有毯子没？”
陆兴尧抛过来一条毯子，回头望着梁皖妮，问：“你对她这么上心干什么？”
余飞文没有说话，翘着右手小拇指，展开了毯子，给梁皖妮盖上。
梁皖妮睡得太熟了，没被惊醒。
余飞文第一次仔细观察梁皖妮的睡颜。水嫩的樱桃小嘴镶嵌其上，长长的眼帘遮盖着眼睛。
他开始思考陆兴尧的话——对她这么上心干什么？
和梁皖妮在一起并不会阻止她打野食，但他觉得自己是时候要比以前安定一点了。
第二天，梁皖妮是在自己床上醒来的。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余飞文送回去的。睡着了，就对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那天把她叫去的，是梅骏语。
在梅骏语家，梁皖妮没有看见戴珮溪，反倒是看见了一个陌生的女人。
想必，她就是戴珮溪向她提起过的那个吴喜燕了。
吴喜燕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这么冷的天，她还穿着低胸的衣服、露出脚踝。她的脸被浓妆覆盖着。从颜色看起来，那化妆品挺劣质的，她的化妆技术也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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