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飞文灰溜溜地离开了夜店。
到了晚上,梅骏语打电话给他:“明天上午到我新家来一趟。最迟十点半,别拖。”
这时,余飞文才注意到了早上的那些短信。
看时间,他立刻明白了,一定是小桃花趁他不在,发了那些短信。
余飞文立刻编辑了短信:“皖妮,我要跟你解释一下!今天早上我被人挟持了。也不能说是挟持,反正差不多。那个人拿了我的手机,给你发了这么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那人没一句真话,你千万别相信!等你回来了,我跟你解释。”
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晚安”,就把短信发了出去。
梁皖妮收到短信,觉得有些好笑。他被挟持了?还跟她说晚安?真是奇怪。
第二天,余飞文赶到梅骏语家。
梅骏语不住分配的房子了。他搬了新家,是一栋独栋别墅。
余飞文走到门口,保姆正在修正花园。
看到他来了,保姆停下手里的活计:“是余先生吧?来,进来吧。”
说完,她边走边朝着客厅的方向喊了一句:“梅先生,余先生来了。”
梅骏语正抱着吴喜燕坐在沙发上。见保姆带着余飞文来了,他慢条斯理地说:“以后再有人来,你别直接带进来,先跟我说一声,知道了吧?”
“好,我知道了。”保姆点头哈腰。
梅骏语挥了挥手:“好了,这儿没你的事了,你去忙吧。哦对了,泡杯茶来。我那黄山毛峰还有吗?”
“没有了。”
“那太平猴魁呢?”
“也没有了,只有祁门红茶了。”
“行,那就祁门红茶吧。”
保姆离开了客厅,余飞文在一旁的沙发上。
过了不久,保姆端来了祁门红茶。色泽红艳,带着金圈,一看就是上好的。
保姆给三人各倒了一杯茶。梅骏语端起自己的,对余飞文说:“快尝尝吧。一个安徽的制片人送给我的。”
余飞文喝了一口,果然味道醇厚爽滑,还有一股鲜甜。
保姆正准备离开,吴喜燕又叫住了她:“我那堆衣服,帮我收拾了没?”
“收拾了,梅太太。”保姆面带微笑。
可吴喜燕看起来并不满意:“你上次帮我收拾的,太乱了。不行,我得亲自验收。”
两人走后,余飞文饶有趣味地看着梅骏语:“梅太太?怪不得没见戴老师呢。”
梅骏语放下茶杯:“你就别装了,你明明都知道。我和戴珮溪,已经结束了,现在就剩下些法律上的手续了。财产么,都分割得差不多了。我本来想给她留个面积小一点的商品房,她说她不要,她要去香港了。孩子么,还小,肯定是归她的。”
“你就这么心甘情愿地放手了?”
梅骏语摊摊手:“我不心甘情愿又能怎样?她根本就不愿意带着孩子回来。”
他随手指了指客厅的吊灯、电视机等家具:“这房子,她就装修时来看过,压根就没住过。我也就搬来了这么两三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