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飞文听了,并没有“知难而退”,而是嬉皮笑脸地对梁皖妮说:“那也行。你们准备去哪里?我送你们。”
“就附近走走,压马路。”
梁皖妮冷冷地回答,拉着张若枫就走了。
余飞文自讨没趣,碰了一鼻子灰,无奈地掉头离去。
他想到了梅骏语的提醒。原本,他并不把张若枫放在眼里。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身上看不到什么闪光点。
现在看来,是他疏忽了。
他更没想到,梁皖妮喜欢的是这种男人。
更何况,张若枫还比梁皖妮小个几岁。
到了家,余飞文想了想,又下楼买了几瓶酒。
今朝有酒今朝醉。
买完酒回来,他拉上了所有的窗帘,关上了所有的灯,躺在床上,打开了酒瓶,不停地向胃里灌着。
他想要把自己喝断片了,想要忘掉自己今天经历的所有的事情。
最好,能够彻底忘掉梁皖妮,重新开始。
喝完了一瓶酒,他强撑着从床上爬起来,把空酒瓶放在床头柜上,再开了一瓶。
不知道喝了多久,不知道喝了多少瓶,他握着酒瓶的手无力地垂到了床下。
手一松,酒瓶砸到了地上,碎了,里面剩下的酒也流了一地。
余飞文没有管。他昏昏沉沉地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迷迷糊糊间,他感到有人在拿着毛巾擦着自己的脸。
他睁开沉重的双眼,看到梁皖妮正坐在自己床边,专注地望着他。
余飞文见状,往另一面翻了个身,又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他又感觉有人为自己拉了拉被子,开始给自己梳头。
余飞文又翻回了身,睁开眼,一把抓住梁皖妮的手。
梁皖妮并没有挣扎,而是有些害羞地垂下头笑着。
“你还是爱我的,是不是?你爱的是我,是不是?”余飞文呢喃着。
梁皖妮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余飞文心满意足了,又闭上眼睛睡着了。
他再次醒来时,正是大中午。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
一睁眼,他看见小桃花坐在床边。
余飞文猛地坐起来:“怎么是你?”
小桃花环抱着余飞文,反问道:“怎么不能是我?”
“梁皖妮呢?”
小桃花听了,面露愠色,松开了余飞文:“梁皖妮梁皖妮,你整天就只知道梁皖妮。她是你妈还是你谁?你就非得这么黏着她?亏你还是个男人呢。我六点就到这儿了,从没见到梁皖妮来看你。你也真不小心,把钥匙插门上,不怕招来小偷。”
余飞文不相信:“我明明看见她了。她给我擦脸、给我梳头,还回答了我的问话。”
小桃花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给你擦脸、给你梳头的人是我。你还抓着我的手,问我是不是爱你。”
过了好久,余飞文才反应过来。
自己真是喝多了,不仅没把梁皖妮忘记,反而出现了幻觉。
他只能好声好气地跟小桃花道歉:“实在是对不起,我昨天喝多了,脑子不清楚。我真的是出现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