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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幕·五

戏里人生戏外尝

这完全在梁皖妮的预料之中。

她提出要再见一面梁琍雅,但是她的亲生父母拒绝了。

办理手续的时候,梁皖妮急切地问他们:“你啲真係要嵐嵐將腎移植畀佢細佬嗎? 佢先三歲! 佢仲係細佬仔!”

但是那对夫妻只是白了她一眼:“呢個係我啲屋企嘅事。 唔使你理!”

梁皖妮回到父母家,父母望着她毫无血色的脸,着急地问:“怎么你一个人回来?岚岚呢?你怎么在香港留了那么久?之前问你,你总是不说。岚岚到底去哪了?我给你打电话你总说她睡着了。”

梁皖妮没有回答,只是问:“家里有酒吗?”

“家里没人喝酒,也没囤过酒。你怎么突然要喝酒了?快告诉我岚岚呢?”

梁皖妮还是没回答,夺门而出。

她来到了一家酒吧,随便买了一瓶酒,就坐在吧台一杯接一杯地喝了起来。

本就酒量不好的她,一瓶酒刚喝完,就已经面红耳赤、头晕眼花了。

她半趴在吧台上,掏出钱,又买了一瓶。

时不时有撑着雨伞或是披着雨披的人推开酒吧的门,带进来一股冷气。

梁皖妮的头脑中不断浮现出和梁琍雅相关的点点滴滴,从第一次相遇,到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带走。

每次打电话,都是无人接听,梁皖妮压根就不知道她的现状。

“Mummy!”

梁皖妮猛地直起身子,转头望去,看见梁琍雅正坐在自己身旁。

梁皖妮颤抖着手,去抚摸对方的脸:“岚岚……”

她一把抱住对方:“妈妈错了……别离开妈妈了……”

对方没有说话。

梁皖妮感觉头又晕又痛,已经支撑不住自己的眼皮了。

第二天醒来,梁皖妮发现自己和衣躺在自己的床上。

头还是有点痛。

她强撑着下了床,母亲正好上楼。

梁皖妮急忙问:“岚岚呢?她回来了吗?”

母亲却说:“这问题得问你啊。我一直在问你,你死活不肯说。昨天你跑出去喝酒了,我们哪里都找不到你,还是认识你的人把你送回来了。你嘴里在嘀咕什么?”

梁皖妮靠着墙,慢慢瘫倒在地上。

昨天梁琍雅压根就没来到她身边,一切都是她的幻觉。

母亲蹲下来,拉着她的手:“你把岚岚放在哪里了?她怎么没有跟你回来。跟妈说,别憋着了。”

梁皖妮这才哭着把遇到梁琍雅亲生父母的事情告诉了母亲。

说到最后,她已经泣不成声了。

父亲也走了上来,心疼地站在一边,叹着气,责怪梁皖妮:“他们让你把孩子还回去你就还回去了吗?我能理解你想救人,但是岚岚她也只是个孩子啊。她的身体肯定会受到影响的。等她懂事了,她怨你还是怨谁?还有……”

“你就少说几句吧,”母亲拦住他继续说下去,“皖妮收养岚岚的时候就没跟我们商量过,这是她自己的决定。”

梁皖妮从地上站起来:“对,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本来就没让你们管岚岚。以后她怨我就怨我吧,她忘了我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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