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令狐狮的邀请,叔侄二人心里一惊,等到送信的人走了,唐镜跟着刘福星进了屋内,左右看过无人以后关上房门问道,“福星,我们该怎么办,这个令狐狮应该就是害死天爵和我姐的人。”
刘福星瘫坐在椅子上,“舅舅,你说我们现在跑来的及吗?”
唐镜懵了,“福星你说什么?”
刘福星抿抿嘴,“我说,麻烦舅舅悄悄去铁匠铺帮我打样东西。”
唐镜一巴掌拍到刘福星脑袋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玩?”
刘福星摸摸脑袋,作势一掌打向唐镜胸口,吓得唐镜急忙护胸,“明白没。”
唐镜想了一会明白了,急忙悄悄从后门出去买东西,等唐镜走了以后,刘福星再次躺在波斯地毯上,感受着地毯的舒适,手里抱着两个古董花瓶,幸福的享受一会。
紧赶慢赶总算赶在赴宴前将东西做出来,看着唐镜抱回来的两大坨,刘福星有些不解,“我要一个就够了。”
唐镜跟着宽衣解带装铁皮,“我也怕啊福星。”
很快两人再次穿戴整齐,铁皮的硬度让他们不得不抬头挺胸僵硬的走路,“舅舅你要记住,出了这个门,一定要喊我天爵,还有宴会上别人问你话,你只说不知道就行了,一切问我。”
唐镜有些发虚,“你行不行啊,福,天爵?”
刘福星有些不乐意,“那你自己去?”
“诶,别别别,我听你的就是,天爵,时间快到了,赶快走吧。”唐镜急忙拦住。
刘福星得瑟一哼,带着唐镜出发前往万花楼,路上恰巧和来找未婚夫的素琴错过。
令狐狮在宴席上百般试探,都被刘福星糊弄过去,最后甚至暗含内力的拍向刘福星的胸口,却被掌下的坚硬所吓住,一时没拦住让刘福星带着唐镜离开万花楼。
回到房间,刘福星急忙将铁皮脱下,看到铁皮上的掌印,唐镜吓了一跳,“还好有这个,不然天爵你可就回不来了。”
刘福星抹了把脸上的冷汗,“真是大难不死啊,下次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舅舅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唐镜了然,刚被吓到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于是出了房门,还贴心的将门关好。
等到脚步声走远,刘福星急忙起身收拾行李,收揽古玩,“对不起了舅舅,敌人实在是太厉害了,我害怕啊。”收拾了满满一包袱后,打开窗户想跳窗离开,却没想到窗外居然站了个人,“你谁啊?”
金胡子转身,微微一笑,“刘大人好,在下天不欺医馆金胡子。”
以为是舅舅请来给自己安神的,刘福星敷衍道,“原来是金大夫,本官身体还行,就不麻烦你了。”
金胡子笑着点头,“刘大人身体康健是我们原沧县的福气,只是刘大人背着包袱是准备去哪?”
刘福星冷哼一声关上窗户,“关你什么事!”坐在地上刘福星差点哭出来,“仇人那么强,跑也跑不掉要怎么办啊。”
金胡子在外听着屋里哽咽的声音叹了口气,“给你留了金疮药在外面,记得带走,路上总会用上的。”
刘福星踉跄着起身打开窗户拿走金疮药,“谢谢你啊。”
“刘大人难道真准备放下冤案不管,自己一个人离开吗?”金胡子问道。
刘福星无奈,“冤案,再不走我都要变成冤鬼了。胡子,你一个大夫,和那方徐氏非亲非故的,干嘛为了她在这拦我?”
金胡子笑了笑,“我答应她要帮忙的。”
刘福星不屑,“你一个大夫,又不是当官的,怎么帮她?”
金胡子叹了口气,“刘大人,或许你不能明白,一个含冤待昭的人,在阴冷黑暗的牢房里,是多么的绝望和无助。所以就算我不是官员,我也想尽我最大的努力去帮助她。医馆还有事,告辞。”
刘福星看着金胡子离开的背影冷哼一声,“说的比唱的好听,威胁的又不是你的命。”左右看看无人后,正准备跳窗,突然想起堂哥刘天爵以前也和他说过这话,一时愣在原地,想了又想,终究关上窗户,躺倒在床上。
第二日方徐氏审案现场,金胡子看着上面的刘福星欣慰的点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让刘福星决定留下,但只要他留下,方徐氏就有机会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