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将魇兽带去了自己的房间,寻来药膏替魇兽处理伤口。也不知道这小东西身上发生了什么,那伤口又深又长,穗禾甚至可以看见里面的血肉。
穗禾不免有些心疼,上药的动作也是尽量的轻柔。
魇兽对穗禾虽然不像之前那般排斥了,却依然保持着警惕,从那双鹿眼里,穗禾可以看到魇兽对她的戒备。
为了防止魇兽在她上药的时候乱动,穗禾一边替魇兽上药,一边轻声对它说话。
虽然魇兽不会说人话,但它毕竟是神兽,有一定的灵性。
似乎是看出了穗禾对它并无恶意,魇兽果真不再反抗,乖乖趴下方便穗禾替它上药。
魇兽是一只小鹿,全身雪白,那双鹿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着润玉见惯了星辰,每时每刻都闪着耀眼的光。
穗禾上了药就好了,就不疼了——
穗禾轻轻地摸了摸魇兽的毛发,安抚它。
—
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温柔地撒在身着粉白色长裙的女子身上,为她镀上了一道银光。
女子半蹲在地上,为小鹿上药,动作轻缓,神情温柔。
魇兽的眼睛亮亮的,就这么看着眼前的人,乖巧地伸出自己的前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忽的,穗禾抬起了头,一下子撞进魇兽那双漂亮的眸子里。
穗禾怎么这么乖啊?
穗禾终是忍不住rua了rua那她垂涎已久的柔软毛发,动作急促却仍是控制着力度的,不会伤了魇兽。
“唔——”
似乎不习惯穗禾这般亲昵的动作,魇兽撇过了头,避开穗禾的动作。
穗禾好好好,我不动你——
等你好了再动——
穗禾在心中嘀咕,若不是怕她强行去碰魇兽,魇兽会剧烈反抗,然后扯到伤口,她才不会轻易放弃。
不知道为什么,穗禾对魇兽一种莫名的喜欢,想要亲近它。
穗禾把这种奇怪的想法当做是她对毛茸茸小动物的喜欢。
—
“唔——”
魇兽似乎还在睡,被人挠了下巴,不舒服地扭头,想要避开。可那人像是不知道一样,得寸进尺地挠得更欢了。
被人打断了甜梦,魇兽睁开迷糊的双眼,满含怒意地睁着眼前这个罪魁祸首。
可这眼神在穗禾眼里却是完全不一样的,被魇兽用这种湿漉漉的眼神看着,穗禾下意识低下头,在魇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在它的额间落下一吻。
眼睛里满含笑意,嘴角带着温柔的弧度。
我啥都是?
我啥都是……公主?
青竹一打开门进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画面。
青竹在调到穗禾身边前也曾去过几次天界,认出了这是天界夜神的神兽。只是她不明白,夜神的神兽怎么会在自家公主房中。
更让青竹震惊的,是穗禾脸上的笑容。
青竹的父亲曾是老族长,也就是穗禾父亲的手下,老族长对青竹的父亲极其信任,二人虽是上下关系,却也是朋友。
青竹小时候就见过穗禾,小公主一般的存在。
可自从老族长去世以后,穗禾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到最后,虽然有时仍在笑,但笑意却不达眼底,那是一种戴上面具的假笑。
青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的小公主将自己的心封闭,如今,时隔多年,她再一次在她的脸上见到了那种开心的笑容。
而这一切,是这头名叫魇兽的小鹿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