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喜欢我,你要爱我。”】
(好了,本文纯纯架空,称呼什么的不要在意,就用现代汉语好叭?不要杠,杠就是你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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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喜欢夏天,除了热,什么都好。
有冰冰凉凉的冻西瓜,有甜蜜的雪糕,有奶奶亲手熬制的绿豆糖水……还有暖融融的阳光。
6岁的那一年夏天,竹西趁着奶奶午睡,自己偷偷摸摸溜出小院,跑到了离家挺近的一个小山坡上。
小山坡表面覆盖了厚厚一层青草,踩上去软软的,很舒服。
那里独独长着一棵很高大的梧桐树,在燥热的夏季里,它枝繁叶茂地挺立在璀璨的骄阳之下。
小竹西不止一次觉得,这棵大树很被太阳偏爱,周身总是笼着淡淡一层光辉。
听奶奶说,这棵梧桐在奶奶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在了。
于是小竹西常常皱着一张小脸趴在窗台边,视线往小山坡这边投去。
奶奶总会慈爱地揉揉孙女的小脑袋,温柔地问她:
“囡囡,在想什么啊?”
竹西(幼年)“奶奶……”
竹西(幼年)“大树会不会觉得一个人很孤单啊?”
澄澈干净的眼眸同情地望着那棵梧桐树所在的方向,小脑袋一晃一晃的,好像奶奶说是的话,下一秒就会马上冲出去陪陪那棵孤零零的大树一样。
奶奶听了小竹西的话,没有训斥她的异想天开,而是顺着小竹西的视线,跟她一起望着那棵枝繁叶茂的梧桐树,干瘦的手温柔地抚摸着小竹西圆圆的小脑袋。
“对啊……我们囡囡真懂事,大树一个人长这么大,当然会觉得孤单啦,对不对?”
竹西隐隐约约记得,那时年迈的奶奶拍拍她的肩膀,告诉她出生以来学到的第一个人生道理:
“可是每个人都要习惯孤独呀,我们囡囡以后也会像大树一样,一个人快乐地活在这世界上。”
竹西(幼年)“为什么?奶奶不陪囡囡一起吗?”
奶奶宠溺地笑了笑,哎哟哎哟地叹了几声,说小竹西说得对,奶奶会一直陪着小竹西的。
那时,小竹西很满意地点点头,拉着奶奶的手撒娇道
竹西(幼年)“奶奶要陪囡囡好久好久,以后囡囡要带奶奶出去好远好远的地方玩!”
“好好好,囡囡要好好长大,奶奶等着囡囡带我出去好远好远的地方玩……”
那一天夏风正燥,蝉鸣不断,灿烂的阳光倾泻而下,恬静的乡野里,一个小女孩乖巧地拉着奶奶的手,老人笑得和蔼。
好久以后竹西想起来那个画面,总是忍不住红着眼说,奶奶那时……好美。
可是……可是来日方长总是敌不过世事无常。
那场对话过了没多久的某一天,正在厨房忙碌的奶奶忽然晕倒在了地上,原本乖乖在沙发上逗弄着猫咪的小竹西听到响声后吓了一跳,于是本能地喊着奶奶,却发现无人回应。
小竹西着急忙慌地翻下沙发,跑去厨房找奶奶,连膝盖磕到了沙发边的硬木上都没注意。
竹西(幼年)“奶奶!奶奶!奶奶!”
奶奶这次没有应她的乖囡囡了。
小竹西急得大哭,手忙脚乱地去够家里的座机电话,拨通了那个许久未拨通的电话号码。
一秒,两秒,三秒……电话终于接通了,那头响起低沉的男声。
“喂,妈,怎么了?”
竹西(幼年)“爸爸!爸爸!奶奶晕倒了!”
小竹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朝电话那头的爸爸求助。
“什么!西西,你快去找隔壁的张叔叔,让他送奶奶去医院!爸爸现在回来!”
……
后来,竹西记得张叔叔帮忙把奶奶送到医院,接着又是帮忙找医生又是交住院费的,而爸爸过了很久才到医院。
等爸爸处理好一切,回到病房里时,就看到奶奶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紧紧闭着眼睛,而小竹西一边掉眼泪,一边紧紧拉住奶奶的手。
那一晚上,爸爸怎么劝,小竹西都不肯去睡觉,一直就陪在奶奶的病床边。
再后来,奶奶醒了过来,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星期,就又带着小竹西回了老房子,而爸爸因为工作不得不嘱咐街坊邻居帮忙照看着些,自己又回了城里。
自从那次过后,奶奶的身体一直都很虚弱,也不像从前那样有精力了。
竹西(幼年)“大树啊大树,奶奶会没事的对吗?”
她不小了,六岁了,知道大树当然不会有回答,只是难免还是会失落。
但她没有发现,梧桐树的枝叶轻轻地上下摇晃了一下,像是在点头应答。
没有风的夏日午后,梧桐树早已给出了无声而肯定的回答。
小竹西只在树下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就站起身来拍拍沾了些泥土的屁股,然后郑重其事地和梧桐树告了个别。
竹西(幼年)“再见啦,大树。我只能陪你这么一小会儿了,现在,我要回去陪奶奶啦!”
小丫头一下子跑出去好远,暖色的光打在她身上,像一个特意来到人间撒播爱意的小天使。
明明走出去好远,可她还是要回头看看那棵梧桐树。
明明她知道大树不会回答任何话,可她还是大声地喊道
竹西(幼年)“明天见!”
做好了约定,她才安心地转身离开。
直至山丘上再看不见她小小的背影,树上才有一声低低的应答。
刘耀文“明天见。”
高大的梧桐树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少年,面容俊朗,打扮却像个古人。
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小村庄,只片刻,人又消失不见了。
夏日微醺的风拂过梧桐叶,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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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吾命定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