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宿舍里还是过的那种索然无味的生活,这种日子似乎变得格外难以忍受,或许拥有过狐狸带来的美好,突然失去反而会格外难受。这只是第一天,我忍忍就好了!我想,适应总需要一个过程的。
晚上,我闷着头在被窝打游戏,却每一把都输的离奇。这让我格外窝火,等到舍友回来了,还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只能接着玩。似乎,身边没有了埃尔文,游戏也变得乏味起来,只是消磨时间的工具。
虽然这几天像失踪了一样,和埃尔文断了联系,却时不时想到他的样子,担心他会不会照顾不好自己,会不会弄伤了自己,而且偶尔翻到两个人在一起的照片,格外伤感,我尝试删掉照片,没删掉一张,心里就像被针扎一样的痛。在胃痛的时候,除了自己忍痛倒点热水,或者呕吐一通,在大晚上还要小心翼翼的翻找几种药,强迫自己吃下去。任凭自己的胃在腹腔里打颤,也只能缩在床上不敢叫出声,毕竟影响到别人休息实在是不太好。
三天之后我真的忍不住了,在一个没人的下午,趴在床上呜呜大哭,却没有人安慰。在那一刻,我似乎理解了高斯和埃尔文之间微妙的关系,他们两个人不仅仅是上下级那么简单,而是在荒漠的孤独下,产生的友情。没有了埃尔文,也不会有人敏锐的察觉到我的异样,或者像哥哥一样照顾我。也许是我太依赖埃尔文了,自从有了他,我失去了以往坚强的屏障,变得柔软温柔起来,甚至变得有些爱撒娇,这一切都是埃尔文带来的改变。好容易熬过这两周,我实在是身心俱疲。
虽然内心还有点纠结,但是自己已经定下来大致的方向,如果埃尔文还没有威胁到我的生命,我或许能和他继续下去……
或许,没有他的日子,我是真的受不了吧。
两周之后,我和埃尔文恢复了正常通信,看到埃尔文给我发的上百条消息,还有N个未接电话,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甚至以为他自己做错了什么,惹我生气了,甚至发了很多道歉的话,甚至他以为我因为二战的原因迁怒于他,说了很多稀里糊涂的话……
等到我回复消息之后,埃尔文几乎是秒回的。
我实在没有办法跟他解释我的理由,一旦他知道真相,他的选择恐怕会和那个秋天一样的……
“没事……我只是突然不想联系任何一个人,只想自己呆着。”
“你这会不会是……那个……抑郁症……就是你学的那个的表现?”
“不知道……”
埃尔文到时很贴心的发给我SDS和贝克量表来,劝我测试一下,看看到底怎么了。
可是越是他的温柔,让我越来越没有办法应对。而且,在心理健康课的时候,我又测了一次量表,一下子成为抑郁症高风险人群。老师找我谈了几次话,甚至问我需不需要预约心理医生好好看一看。
我苦笑着答应了老师的要求。实际上我自己清楚,抑郁症只是死亡来临过早的并发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