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言姑娘,你要入长留?
花千骨也没那么想进了,就是……觉得有什么人让我放不下。
而白子言是何等级,当然知道她放不下的不是白子画。她放不下的,是糖宝幽若等人。
白子言千骨姑娘,可否跟在下跑一趟?
花千骨子言姐姐莫客气,叫我骨儿便可。
白子言知道这些年发生了何事,只是微微一笑,道“你叫我言言姐罢”后戴上斗笠,此后一路无语。
白子画在冰室,他还未醒。(被吓到了吧?)
花千骨言言姐,这个人是谁啊?好俊美…
只是看见他心里有点疼罢了。
白子言他便是舍弟,白子画。
花千骨哦…果然不愧是姐弟啊,为什么……有一种莫名的心痛感呢……
白子言微笑不语,拿出白子画补了无数个日夜才补好的宫铃摇荡,宫铃清脆依旧,如同落地的声音,决绝又心殇,只是多了一丝沙哑。一听不识,花千骨只是觉得熟悉悲伤,似在讲述一个故事,再听,已是故人。
花千骨心向南,心由北,心殇决绝无人悔;心向己,心由天,心碎悲痛被情累。被、情、累……
一阵恍惚。词是谁作?词在何处作?谁人在此吟?白子言此时无比确定,花千骨,是选择性失忆!
她还记得宫铃的声音;她还听得出来悲伤;她还记得白子画自己写的爱吟的那首词;她还记得从不想让任何一方受到伤害;可到头来,却是他们自己伤害着自己,像两只刺猬,相拥而泣,被扎的遍体鳞伤。
花千骨却突然心生恐惧,使劲往后退。她在害怕,她怕记起来再受伤害,她的心在抗拒。
抗拒谁的柔情,抗拒谁的伤害。
花千骨晕倒在白子言怀里。白子言唤来幽若,给花千骨戴好面纱,让幽若送花千骨回去。幽若却怎么也不肯让出花千骨那间房间,她不让任何人碰,除了她和白子画,谁也不能进。对她来说,师父就是师父,永远都是师父。
白子言终于让步,让幽若给花千骨找间房间。
白子言这才得空,坐在冰床白子画的身边。
白子言阿画啊,她是选择性失忆……你又是为什么服下断肠丹啊?她还没走……从上世,衍道便说你执念多,心思杂,一语成谶啊一语成谶……
白子言心向南,心由北,心殇决绝无人悔;心向己,心由天,心碎悲痛被情累。身向左,身去右,身不由己故人旧;身向前,身去后,身影默默人影瘦。
白子言这首《心殇赋》你吟了那么久,可知道她在等你醒!等的不是约定,不是爱情,只想让你醒来,只想默默陪在你身边……我笑你,身影人影有何区别?你却说,身影默默是你,人影瘦是她……你俩又有何区别!
白子言更何况……她要入长留!若你不在,她哪来晴天?
谁来保护花千骨,谁来爱花千骨。
原来,白子画只有姐姐和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