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三惬意地躺在自家院子的躺椅上,指尖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轻缓地吐出一缕烟雾。他微微眯起眼睛,感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满足。身旁的小桌上摆着一个洗得干净的果盘,各色水果散发着清新的香气,而头顶那把宽大的遮阳伞正好挡住了斜飘下来的细雨,为他隔开了微凉的湿意。
这时门口来了几个人,在他面前停下,微微颔首示意。
湖三“回来了?打探到什么了?”
那几个人是在市里跟踪夏雨涵的人,他们畏畏缩缩的不敢说话,领头人率先开口,“跟丢了”
湖三闭着眼睛皱了一下眉头,没有吭声。
“在我们之前的那三个人都被她袭击了,想来……抓住她并没有那么容易,更别说杀了”他乘胜追击,但是说话声越来越小。
湖三“闭嘴!”
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因为他为了自己的安危,他把买来的雇佣兵全都安排在了别墅里,这些只是普通的保镖,那个雇佣兵头头儿自告奋勇弥补过失,不知道要用什么方法对夜萧落动手,现在也不见踪影。
面前的几人都不敢说话,只是低着头,见他发怒差点就跪了下去。
他猛地睁开眼睛,一股怒意涌上心头,正欲开口喝令那些烦人的家伙滚蛋,却在刹那间瞥见了自己的雇佣兵头头儿走了进来,那一瞬间,他将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看着他头破血流的半跪在自己面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可是实力最强的了,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惨?
湖三“你又是什么情况?”
雇佣兵额头上的血迹顺着脸颊蜿蜒流向脖颈,后脑的伤口并不算深,隐匿在视线难及之处,却在触碰之后,仍旧染得一手鲜红。
雇佣兵咬着牙,“我今天跟着她去了一个军事部队”
湖三“她把你打成这样的?”
“是,不过我也伤到了她,不知道会不会废了她那条腿……”雇佣兵想到她今天的状态,真的觉得不过如此,而且还带了个软肋,若不是他低估了那个男的,今天非得杀了夜萧落不可。
湖三“你看清楚了吗?”
“如假包换”雇佣兵答。
湖三“你们呢?”
他又问旁边不敢吭声的几个保镖。
“没……没有,只是觉得像,我们也不确定……”离湖三最近的那个人回答道。
得到答案,湖三紧皱眉头,所以这是她的障眼法,真的目的是调查当年那件事情的真相!
小丫头,你给我等着。
湖三“滚!都滚!”
他气急败坏,心里有些慌张。
不能,绝对不能让她查到自己头上!
.
下午三点,医院。
此时的马嘉祺正焦急的站在检查室门外等着,这已经是最近的正规医院了,两个小时才到,在车上也做了简单止血处理,不过伤口也太深了,不会很严重吧?
许久,马嘉祺最后看了一眼时间,正好一个小时,此时已经是四点零七分,门开了。
马嘉祺“她怎么样啊,医生?”
医生摘下口罩对他道,“可以了……小伙子,这是刀伤吧?刀尖触及肌肉肌腱导致的破裂出血,而且两个小时未得到正规处理,她现在处于低血容量性休克,目前暂时转入普通病房观察一下吧”
这个意思是失血过多暂时休克?这么严重吗……
马嘉祺了然,让她转入了独立病房。
“好了,醒来记得不可以碰水”护士收起东西准备走。
马嘉祺“哎姐,你知道她什么时候能醒吗?”
护士了然,微笑着说,“你也别太担心了,你女朋友只是因为这个伤口导致的脑供血不足,这不是挂着水呢吗,很快就会醒了”
马嘉祺听完点了点头,微笑示意,可别是安慰他的,随后他看向床上已经穿着病号服的人儿,她的衣服在打斗过程中已经脏了,裤子也在治疗的时候被剪掉了一些布料。
夜萧落好像不知不觉中陷入了沉睡,床头输液架上,血浆袋和生理盐水袋并排悬挂,暗红的血液顺着输液管缓缓流入静脉。床边的电子血压计每十五分钟自动充气测量,袖带收紧又松开的声音,与监护仪此起彼伏的警报声交织成紧绷的节奏。
马嘉祺口袋里她的电话铃声响起,电话显示为“哥”,是夜辰路。
马嘉祺“喂哥,落落受伤了”
……
挂了电话夜辰路和景彦便往这边赶了。
虽说她受伤在之前也是习以为常,不说担心是假的,千万不要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