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钰跟着杜小艾学了近半小时，会憋气会吐水，可手脚总配合不到一起。
杜小艾看出周子钰的心焦，暂停了教学。
“累了就下次学吧，轻松一点反而学得快。”
周子钰也确实累了，此时还饥肠辘辘，为了感谢杜小艾教她游泳，要请她吃饭。
罗珊珊挂念女儿，先告辞离开。
周子钰一直挽着杜小艾的胳膊，热情地让她难以推辞。
席间，周子钰讲起小时候她跟杜小艾一起滚了个超级大雪球砸在陆子俊头上的事情。
“小艾姐，你还记得吗？我哥当时都被咱俩砸懵了。”
别人还没怎样，周子钰自己先笑得花枝乱颤。
“我的糗事就这么让你开心。”陆子俊斜睨了周子钰一眼。
“你当时那样子是很滑稽，满身的雪，像倒霉熊。”
杜小艾想起那天的情景也觉得好笑。
好像是初一那年寒假，三个人一起堆雪人。陆子俊负责堆雪人的身子。
她跟周子钰滚了个超大的雪球做雪人的脑袋，滚到陆子俊身后，两个人互使眼色，将雪球砸在他脑袋上，撒腿就向杜小艾家里跑去。
她俩趴在窗台上望下去，陆子俊只静静地抬头看了她们一会儿，到两人心虚地敛了笑容，他拍落身上的雪，一个人默默继续做雪人。
墨球做眼睛，胡萝卜做鼻子，脖子上围着陆子俊用忍冬枝条编的花环。
那个雪人正对着杜小艾的窗户，三天后，太阳出来，雪人才慢慢融化。
现在回想起来，居然一切清晰如昨。
杜小艾侧头看陆子俊时，他似乎感应到回看向她，她立刻如多年前一样，心虚地敛了笑容。
总觉得小时候自己总被陆子俊欺负，其实她欺负他的次数也不少。
陆子俊开车送杜小艾回去。
车上，周子钰像个小喜鹊一般说她跟石磊的事情。
石磊为了她，打算回西安找工作，只可惜没能如愿跟J大签约，但X大这边已经向石磊发出橄榄枝，她们这次过来就是跟X大谈签约的事情。
“小艾姐，我们上次过来，在酒店还见到过你呢，你怎么见到我跟哥哥就躲？”
“哦……那次……”杜小艾结结巴巴，“我当时参加一个讲座，快迟到了，就没来得及跟你们打招呼，我当时没认出你。”
“嗨，我还以为是我哥得罪你了呢。”
“没……没有。”杜小艾慌忙说。
“小艾姐，你身边有合适的小姑娘给我哥留意着，我哥还单着呢。对了，你结婚了吗？”
“哦，行。我？我没……”
周子钰的问题让杜小艾快招架不住了。所幸已经快到她家小区门口。
杜小艾对驾驶座上的陆子俊说：“我在这下车。”
回到家，杜大海跟李红梅正在看电视。
看到女儿进来，李红梅立刻换台。
杜小艾已听到孟非的声音，她妈平日最爱看这档相亲节目，每次她回家，都要拉着她一起看。
今天的表现真是反常。
“小艾，玩得开心吗？”李红梅仔细察看女儿的神色。
“挺好的。”
“那以后多跟珊珊联系，没事你们姐妹两个多逛逛街，美美容。女孩子就是要开开心心的。”
“知道了。”
杜小艾狐疑地看向老爸，不知道妈妈又受什么刺激了。
前一阵，她还总说，“人家罗珊珊有老公有孩子，哪需要你陪，你尽快把自己的终身大事搞定吧。”
妈妈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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