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城区小巷,萧尘家的花懒洋洋的吸收着阳光,不时拨动自身的枝丫,像是在伸懒腰。
小花一晃一晃的无不招人疼爱,厨房萧尘提着锅,掂起菜,看样子有两把刷子。
厨房里香气四溢,一不溜烟转到落浅鼻子里,强行把他从噩梦里拖出来,醒来的落浅头望着茶色的天花板,莫名的感到舒服,毕竟一直在酒坊,酒坊本就是寻欢作乐的地方,那来什么清淡的颜色,酒坊里住得、玩得、伺候的人,处处沾花带粉,整个酒坊除了暧昧浪荡什么都没有,人且如此,何况物呢!
落浅从床上起来,顺着香味一路有些踉跄的到了厨房,停在厨房门口,手扶着门框。
厨房里有一个人正在做饭,看衣服应是救急他那人,酒坊里面客人数不胜数,被伺候的人更是层次不穷,若你每服侍一人,就记一张脸,恐怕你自己都会恶心死。
对于落浅来说,就是这样,用身子换来的钱,自己那能干净,那里可以干净。
眼前这位仿佛从画里走出来的,就像梦一样,当真翩翩翩子。
翩翩公子好像意识到什么,回见落浅杵在门口,反慌乱起来,去客厅端小凳子给落浅坐下,并叮嘱他:“不准乱动”跟教育小孩似的。
落浅心里一咯噔,顺着他的话:“怎么管你家孩子呢?
萧尘被问得不知所措,转去做饭,耳根却红了一半 。
落浅看他挺可爱的,嘴角不自觉扬起。
坐在那着实无聊,眼睛看着看着就定在人家身上。
挺直得背,汗水黏在皮肤上,正好把背上那条线完完整整的勾勒出来,手臂线条清晰明了,怪不得这人能救他两次。
其实落浅并不在意他的上半身,以他在酒坊的经验,真正让他注意的,应该是他屁股下的东西,毕竟这关乎到个人和客人的愉悦,还有房主的利益,习惯罢了。
不过落浅扫一遍后,自觉移开视线,又找其它乐子了。
萧尘住的地方大多是以茶色为主,屋子摆设整齐简约,还有淡淡的花香,落浅闻了许久仍不知是什么花。
轻轻敲了门框:“喂,你叫什么?”
“叫我小尘就行,饭好了……嗯……”
落浅见他有些支支吾吾:“怎么了”
“你呢?”
落浅估计是不好开口问他,能不能起身。
“叫我,浅”落浅说完拿起小板凳就朝客厅走去,殊不知身后的萧尘在偷偷笑。
坐在桌前的落浅,正对着窗外,正午阳光灿烂的照在橘子树上,橘子叶油亮油亮的。
夏天原来还可以这样,当萧尘端着菜出来的时候,落浅看着窗外发呆。
说也奇怪明明外边是烈日当空,萧尘房间里什么消暑用具都没有,却还有股股凉风,风里还夹杂着花香。
落浅好像知道他在厨房闻到的花香是什么,原来是橘子树开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