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中人

“是有意义的！”张日山坐着那不是地板的地板上说道。

解雨臣抬起头，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落到了“秀秀”的手上。

“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在里面到底经历了什么，可你总该意识到，沉浸于一些心顺的故事，始终找不到结局。”

他们在那里，确实始终找不到答案。

张日山继续道：“光凭你一个人的能力，是不可能把从远古至今的事情都弄明白的，就像我们被困在这个迷局里面，出不出得去又如何，弄清了一切又如何？还没等你搞明白作局人到底要你干什么，你已经是白骨一具。”

这个时候的张日山，仿佛看透了一切。

“你只需要走在你原本的道路上，能不能找到本就不重要，你靠近的是不是那个答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步一步走的过程。”

解雨臣慢慢站起来，张日山的这些话仿佛让他醍醐灌顶，他问道：“那你呢，活了这么久?”

张日山嘴角微微上扬，听到这个问题，此时的他竟然并没有逃避。

他摸了摸自己头上已经有些发白的头发：“活这么久是为了必须去完成一些事情，现在倒是不错，等这件事了结了，我也不需要再活了。”

那句话在他那里，显得那么轻松。

“秀秀”一只手轻轻放在解雨臣的肩膀上，看着张日山：“那一直在等你的人呢？”

张日山慢慢走开，他其实知道，自己根本无法真正面对这个问题。

未来太过未知，从前，为了佛爷的事，在任何一刻牺牲他自己，他都不会犹豫一下。

可现在，他不知道，自己的百岁还能延续多久，他只能尽全力去保住这些局中人，可他没有办法给予那个人任何承诺。

在出发之前，他便知道，此去，是自己以肉身去搏那些还未被人发现的世界规律，就像如今他们处在的空间一般，他只有拼命地找到回到现实世界的办法，才有可能让一切重回轨迹。

可是，他不能，张日山这个名字，张这个姓，便让他注定不能辜负这百岁的寿命。

他曾想过，倘若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正常人，那他在本是年轻的年纪时，会不会遇上一名心爱的女子，然后就这样，从青丝到白发。

可偏偏，他活到了现在，可偏偏，他的心被他亲手养大的玫瑰触动了。

张日山久久未动，解雨臣和“霍秀秀”走近。

解雨臣道：“你教给我的道理，我明白了，张日山爷爷，我们要做的事情，是大多数人都没想到过的，九门这个局，时间的跨越太大，或许我们只是其中一环，或许这一次过后，你会大大方方地接受她向你走来。”

张日山闭眼一笑：“闭眼，什么都不要想，如果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就什么也不要想，什么也不要做。”

虽然解雨臣和“霍秀秀”不理解为何要这样做，但是他们相信马上就会明白这其中的道理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听到了久违的胖子的声音。

直到张日山说出：“睁眼。”

二人才开始说话。

“秀秀”说道：“胖子？”

张日山：“确实不错。”

他们发现这四周的景象又变得不一样了。

解雨臣：“这个空间自己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