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合也已经缝合好了,护士便放心的把手里的药交给了贺峻霖,转身朝病房奔去。
看着护士远去,贺峻霖拧开了手里的药,用棉签蘸取了一些就准备往伤口上抹。不过因为护士站没有镜子,他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找伤口的位置,难免找不太准。
严浩翔实在是看不下去,拿过贺峻霖手里的棉签。棉签上的药已经没剩多少了,但却没多少是涂在伤口上的
严浩翔“我来帮你涂吧。”
贺峻霖没有拒绝,安静地点点头。严浩翔把棉签扔进医疗垃圾桶,换了一根新的棉签,又沾了些药,小心翼翼地涂在贺峻霖的伤口上。
贺峻霖一动不动地静坐着,严浩翔涂得动作仔细,不知不觉间,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得越来越近,贺峻霖甚至能感受到严浩翔浅浅的气息。
气氛忽然之间就变得有些微妙了,两人间的距离在顷刻间拉进,男人熟悉的气息让贺峻霖的脸有些发烫,眉眼也近在咫尺。
在这样的氛围中,贺峻霖抿了抿唇,小声说道
贺峻霖“严浩翔,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
走廊里没有人,静谧的可怕,只能听见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的金属器械掉落进铁盘里的声响,所以贺峻霖可以肯定严浩翔听见了自己说的话。
可是严浩翔上药的动作微微顿了顿,他只是“嗯”了一声,又继续低头上药,他上药的手细长有力,可他甚至没有给贺峻霖一个眼神,哪怕他清楚地知道此刻贺峻霖正在看着自己。
贺峻霖有些失望,语气里也藏不住有些气馁,但他依旧问道
贺峻霖“严浩翔,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严浩翔手上的动作停在了半空中,他把手里的棉签丢掉,默默从医疗箱里找到包扎用的绷带,沉默了很久后,才回应道
严浩翔“……没有。”
贺峻霖的脸上闪过一丝黯淡,他垂眸,掩饰掉自己内心的难堪。他不知道严浩翔怎么了,明明先前还好好的,却突然又是一副要将自己推开千里之外的模样。
贺峻霖讨厌这种莫名其妙的状态,好像两个人一直都现在一团黏糊糊的棉花糖里,找不到出路,又看不清彼此。
贺峻霖心里似乎憋着一口气,他像赌气似的,不依不饶地又问了一遍
贺峻霖“真的吗?”
严浩翔依旧低着头,撕开手里的一卷绷带,他没有回答,手里的动作却没停下,沉默着将绷带缠上贺峻霖的伤口。
但贺峻霖却拍掉了严浩翔要给自己包扎的手,也不管自己的伤口上了药还没有包扎,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让他伸手按住了严浩翔的肩膀,迫使他与自己对视。
严浩翔猝不及防地对上贺峻霖的眼睛,那双清澈的桃花眼里此刻满是坚定与气恼。一瞬间,似乎空气都冻结住了,严浩翔觉得连呼吸都变成了一件无比困难的事情。
哦不对,其实是面对他的时候,做任何事都会变得困难。
长久的沉默,令人煎熬,视线交汇,严浩翔终于不能再假装冷淡,耳尖迅速的攀上红润。
他想逃,但贺峻霖不让他逃,一字一句地,将那个问题问了第三遍
贺峻霖“严浩翔,你真的没有话想对我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