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走下有些陈旧的楼梯,丁程鑫忽然问道
丁程鑫“对了小贺,你去看过尸体了,这起案子,你有什么见解吗?”
贺峻霖“我?”
突然被问,贺峻霖有些猝不及防,但还是如实回答道
贺峻霖“我就看了尸体几眼,只能猜个大概。我想死于割腕失血过多的可能性比较大吧?不过……我觉得挺可惜的。”
丁程鑫“为什么呢?”
贺峻霖“因为他看起来太年轻了。这么年轻的孩子,就这样……而且,我是亲眼看见他母亲昏倒,被送进医院里的。”
贺峻霖说起这些,神色都变得黯淡起来。
丁程鑫也沉重地叹了口气,他做法医这么些年,见过的悲剧并不算少,但每每看见人间疾苦时,还是忍不住会共情。
很快走到了楼下,警戒线外仍然围着零零散散的几个群众,丁程鑫和贺峻霖对视一眼,纷纷从口袋中掏出了记事本,走到几个爷爷奶奶面前。
贺峻霖“爷爷奶奶你们好,我们是警察,想和你们了解一些信息,请问你们知道楼上那家住户的情况吗?”
贺峻霖手里捧着本子,笑眯眯的样子格外有亲和力,他长得好看,嘴巴又甜,一向特别招爷爷奶奶辈的喜欢。
看到面前自称是警察,但看起来让人以为还在读书的贺峻霖,几个原本都吓白了脸的奶奶,脸色也好了些。后怕地拍了拍胸脯,就开始说了起来。
龙套“楼上那户的情况,我们还是知道一些的。这个小区是学校分给老师的福利房,价格会比一般的房子低。所以住在这里的基本上都是附近学校的老师们,有还在工作的,也有我们这种已经退休了的。”
贺峻霖一边悉心听着,一边在心里暗暗感叹,不愧是曾经当过老师的,说起事情来冗长却又有条理。
龙套“楼上那户也是个苦命的女人,她在初中做老师,十多年前,丈夫生病没了。听说为了治病,家产都赔进去大半,还好有学校发的补助房。孩子也可怜,他爸爸走的那一年,他才读小学。这么多年,这母子俩就这么拉扯着过来的。”
一位带着老花镜的奶奶接着说道。
丁程鑫“那你们有听说过他们家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吗?”
丁程鑫又问道。
爷爷奶奶们纷纷思考了一会儿,都在努力回想着,有一个爷爷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
龙套“要说最近有什么异常,真说不上来。但我们都知道一点,那个妈妈对孩子特别严格。”
一个奶奶点点头,接过话茬
龙套“要是一般的严厉,那也是正常的。毕竟哪个妈妈不希望孩子成才呢?更何况是这种家里出了大变故的,做母亲的把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也是常有的事情。但那位妈妈,也太严格了。具体的细节我们也不知道,只是早些年孩子还小的时候,她楼下的那户,经常会听到她边哭边打骂孩子的声音,一打就是几十分钟。”
龙套“夏天的时候穿短袖,我们经常能看见那孩子胳膊上的伤痕,谁家家长不打孩子的?但打成那样的,真是没有见过。”
另一位爷爷说。
丁程鑫和贺峻霖边听边记,都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
爷爷奶奶们说得差不多了,正好严浩翔也带着人下楼,准备收队。他冲两人做了个手势
严浩翔“好了吗?准备收队了。”
也没什么问题要问的了,于是贺峻霖和尚本子,乖巧地和爷爷奶奶们道谢,然后跟着丁程鑫一起回道大部队中,回警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