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的出现让桑夏看得是咬牙切齿。
只见她一袭红衣,脚腕上的银铃随着每一步发出悦耳的声音。
自出现在众人眼前,她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桑夏。
“雅乐神女,您怎么来了?”乾忱十分诧异,雅乐的身份是见不得光的,这些年除了桑夏和秦深,知道她没死的人不多。
“本君来会一会故人。”雅乐看着风采早已今非昔比的桑夏,心里不禁透出一丝遗憾。
如此好的郎君,若不是注定要做一把无情无义的刀,与之在一处也会是乐趣无穷吧。可惜啊,人各有命,他的存在就是要为主上铺路的。
她看着桑夏一步一步的朝着他走近。
随着她的靠近桑夏突然心脏一揪,他下意识的放下阿兰,捂住胸口心中暗道:不好!
相思缠就是这个女人给他种下的。原本想着他们之间的事早已了结,可如今见到她,这该死的蛊虫居然还会发作。
“阿夏,多年未见,别来无恙啊。”看着他浑身是伤,这要是在早些年她还真的会心疼,直到秦深告诉她,他只是个工具,不足以让任何人为他心痛,她就再也没在意过他,她甚至觉得他配不上她。
桑夏眉心间的汗水逐渐成珠颗颗顺着高挺的鼻梁往下滑落。
他虽不知疼痛,可相思缠发作起来会是他的身体如火烧一般灼热,万虫蚀骨一般奇痒。焦躁、愤怒、如同身处炼狱让他生不如死。
此时,往昔之事历历在目。
“阿昭,你猜我发现了什么?”少时的桑夏神秘兮兮的将小孟昭带到隐蔽之处密谈。
小孟昭一脸好奇:“什么?”
桑夏兴致勃勃的将小孟昭带到竹雅居,这里的庭院建得格外深,似乎是怕里边的人会出来。
他们俩幼承庭训,习武修炼术法,爬墙不在话下。
他们大肆的坐在墙头上看着庭院里的人。
那一身素衣的女子,正在修剪庭院里的花草,脚上戴着长长的铁链,长的足矣让她在院子里大范围的活动,却来不及高墙之下。
桑夏年少,对于情事懵懂好奇,相交之下,年幼的孟昭就不明白他为何要拉着他来看这个人干嘛。
“义父说了,今年我的生辰要送我一把趁手的兵刃,我得提前去看看如何,就不陪你赶时间了。”孟昭急着看那把兵刃的模样,就丢下桑夏一个人跑了。
而这名素衣女子,在桑夏的眼里却是无与伦比。看到她,他就会不自觉的想起来自己还是狼崽的时候依偎在母亲怀里的情景。
此女人一身素衣,安静恬淡,犹如怀中宝玉,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抚上去细细感受它给双手带来的温润。
“你是谁?”女子见到墙上坐了一个男人,表现的有些惊恐。
“我是秦深的儿子。”
“秦深?”她听到秦深突然满眼仇恨“滚!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不要让我再听到秦深二字!”
“姐姐,你怎么了?”桑夏不解?
她是被关在这里了吗?是义父关的他吗?义父又为何要将她关起来呢?
“姐姐也是你这种狼子兽心之人有脸喊出来的吗?”女子别过头去,生气却无可奈何。
“姐姐你好厉害,一眼就知道我是狼子啊。”桑夏是真不知道她在骂他,只觉得她一介凡人,居然识得自己的原身,真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