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你出来!”
“秦深,你给老子出来啊,你以为你躲着不见老子,老子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雅乐的死,让桑夏被愤怒和仇恨冲昏了头脑。
彼时,秦天阁大乱。兵卫的血溅在他的脸上,衬得他越发的骇人了,所有人见了他无不后退。
那时候他觉得她何其无辜,若不愿让他和她在一起,他离开她便是,何必非取她性命不可呢。
“秦深,你再不出来老子就杀光秦天阁里所有人,为她陪葬。”
秦深终于出来了,他的身边还跟着他的心腹。
“贼子放肆,竟为一个女子忤逆主上,带我为主上好好教训教训你!”
那人说着便挥刀向桑夏袭来。
“找死!”桑夏拿长刀接下袭来的刀,由于臂力悬殊,那人的刀一下子就被震飞了出去。
桑夏顺势挥刀砍向那人的脖颈。
秦深眼见那人不敌,挥鞭朝着桑夏的背抽去。
桑夏背部的衣服裂开,那道骇人的血色鞭痕一直从肩井出至后腰。
与此同时,那人的头颅落地,桑夏也脱力倒地。
他匍匐在地上,突然听到了一阵清脆的银铃声,抬眼看去,只看到一双洁白如玉的脚踝,脚踝上系着一串银铃,走起路来步步生音。
“主上,此人真好骗,看今日这状况,属下对他都有些愧疚了呢。”说着她发出一阵嘲笑的声音。
“那东西他已经吃下去了?”秦深面无表情的问道。
“是的呢,他吃下相思缠蛊虫的时候可开心了呢!”雅乐掩面而笑。
“……雅儿?”桑夏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不敢相信如今站在他面前的就是昔日温柔沉静的她。
“你骗我!”他似乎是突然明白了,愤怒的嘶吼道。
“你若是听话些,或许也不必用到相思缠这种东西。”雅乐蹲下身子用修长的食指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
“锋芒毕露,桀骜不驯,今日我收了你的蚀骨刀,你且好自为之!”秦深平淡如水收了他的刀给他了一把普通的长刀,“你去北山历练历练吧,你若想要女人侍奉左右,就将流影带走吧。”
“那个女人你留着自己享用吧,老子不稀罕。”桑夏此刻恨到了极致,根本不知道自己脱口而出的是什么话。
“由不得你!”秦深也有些怒意,桑夏发起怒来当真是六亲不认。
“好啊,你放心,你心爱的好女儿绝对会被我折磨连骨头渣滓不留的。”
骗局,从来到荼蘼之域的那一刻起,他已经入了圈套。
被自己的义父骗,被自己心爱的女人骗,身上还被下了那种东西,永远都无法祛除。
前尘已过,看看如今与自己四目相对的红衣女子,桑夏的恨意不绝。
他那么爱她,把一切最好的都给她,不惜放弃秦天阁里至高无上的位置,也要带着她脱困,可她却如此算计他。
“阿夏是要杀了我吗?”雅乐看着他满是杀气的脸,莞尔一笑。
蛊虫在他心脏里、血液和骨头里翻涌,让他愤怒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乾忱正欲上前被雅乐抬手阻止。
此刻一个肉乎乎的小手拉住他的手。
桑夏低头一看,这个小男孩看上去要比霓皇大些。
“哪里来的孩子,滚开!”
“父君!”男孩感觉到桑夏要扔了他,就越发抓的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