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正堂听祥叔这么一说,又看着祥叔:他有一些小得意的表情。
也一下子气不打一处来,气闹闹的发泄道:“臭小子,多年来一直不肯回德国,不接手‘霍氏’也就算了!
有了颜颜这么好的老婆,还不给我老人家知道,甚至连他爸妈,都一点不知情。
害得我今天一看到见义勇为、出手狠狠教训那些该死的外国佬的颜颜,就喜欢的不得了......”
“董事长,您我都是德国籍啊,那你我也是外国佬!“祥叔一听,连忙很正经的说道。
霍正堂听祥叔这么一说,脸色一正,呵斥他道:“胡说!阿祥,我们这种叫华裔!你是纯正华人血统,我是有4分之1德国白人血统。
到了臭小子那里就只有8分之1了,你看看他,那可是纯正华国人的长相和气质!我们家的事,阿祥你最清楚了!
除了我爷爷特殊原因娶我奶奶,我奶奶她是德国纯种白人,之后霍家娶进来的女人、嫁出去的女人……
臭小子这里就更不用说了,他外婆柳城人,嫁给他浚城人外公,也成了浚城人,他妈妈——我的小儿媳心荷,浚城出生、长大……
她德国留学与我小儿子言旭,相恋结婚生子,国籍未变。臭小子出生后,国籍随了心荷,也是华国国籍!
霍家所有姻亲,全都是纯华国血统的华裔,所以我们都不是真正的外国佬!
是很有华国情怀意义的华裔!知道了吗!”
对于老爷子霍正堂的——这一番很有气势长篇大论,祥叔当然是觉得很在理。
“董事长,您教训的是!阿祥跟了您几十年,却还是目光短浅了一些!
阿祥记住了!”祥叔儒雅的点了点头,有一些腼腆的对霍正堂说道。
“嗯!知道就好!下不为例!”霍正堂一本正经的说道。
可不一会儿,他又想起了霍东涧与洛青颜的事来。
又开始气闹闹的发泄:“阿祥,这个臭小子,这种天大的好事,他也非得瞒着我,真的够气人的了!
今天我老脸都不要了,装作心脏病又复发,拐了善良纯真的颜颜来‘墨玉轩’,又让你再三催他回家,竭力想撮合他们俩......
结果他们却是早就认识,臭小子还情根深种了……昨晚问他让萧程给谁送饭菜?
他还只肯说——是送去给一个患癌的长辈,他直接说是送去给岳父的不就得了。
可他就是一直憋着不告诉我,这才害得我现在这么出丑!
今后在颜颜面前,我哪还有脸?颜颜还会相信我?还会对我好吗?
颜颜是一个很好的女孩,我很喜欢她,真心想撮合她和臭小子,才这么做的!没想到……他们是这种情况!
阿祥,你说我该怎么办?!怎么才能让颜颜知道事情真相后,又会不生我的气?!”
霍正堂一股脑儿的发泄说着,到后面简直是越说越担忧,一张老脸都快拧成一个大苦瓜了!
“董事长,您别急!您本来就心脏不好了,这可是铁打的事实。今天这事也情有可原,相信洛小姐不至于对您发火!
但要让她一点不生气,以她的脾性,估计是有些难度……趁孙少爷和她还在剑器室腻歪……
他们俩事,我们到楼下卧室,商量再从长计议!”详叔想了又想,很有条理的给了霍正堂建议。
正当霍正堂和祥叔两张老脸,都在思索着该怎么走下一步时,清丽的嗓音,忽然在他们身后响起。
“要我不生气,恐怕很难!”
一听到此话,二人不由得同时心间一颤:糟糕了,这下露馅儿了!
他们以为两个小年轻,在剑器室里面腻歪着,不会注意大厅里面的动静,就放心的在此嘀嗒……
这下好了,他们这不是不打自招了嘛!
过了好半晌,二人才慢悠悠的转过身来,尴尬的面向定定的看着他们的——霍东涧及洛青颜。
霍东涧站洛青颜的左边,他再次牵起洛青颜纤细的左手。
温柔地说道:“颜颜,现在情况你都清楚了,你也别怪爷爷。爷爷他不知道我们的真实情况!
他这么做也都是为我好,他的出发点,也是希望我们能够在一起!”
洛青颜抽出被霍东涧牵着手,美目一瞪,淡然说道:“你的帐,我晚点再跟你算!”
霍东涧一听,赶紧不作声了。悄然站在她的左边,静静的陪伴着。
祥叔见这情况不妙呀!孙少爷显然吃不住洛小姐!也打算置之不理了!
祥叔看了看苦着个脸的霍正堂,推了推眼镜,真诚而又忧心的对洛青颜说道:“洛小姐,董事长今天,是有一些设计您的成分存在!
他极尽所能撮合您和孙少爷,实属情有可原!他老人家的确心脏有问题,而且再这么严重下去……
心脏随时会停跳动,德国最好的医院,已经给出——植入永久性起搏器的建议了!
但是董事长这么大年纪了……又在心脏里植入异物……手术风险又太大……
医院的诊断书,就在楼下董事长住的房间,孙少爷,这是真的!随时可以拿给你们看!
但是董事长他……不让任何家里人知道,只想急冲冲的飞来找您!
孙少爷,他找您的目地,您应该很清楚,让您回德国接手‘霍氏’,他已不抱希望……
只能想您早日成家生子,让他有机会见到曾孙……这几乎是他老人家唯一的心愿了!
所以即使他的做法,有一些不妥当,但也是实属无奈之举!跟了他老人家40年,他有多么不容易,我是看在眼里的……我……”
祥叔情真意切的说着说着,不由得有一些哽咽。
听完祥叔这一长段的述说,霍东涧不由得面色动容。
他走到平时威严惯了,此刻却有一些愁苦无奈地——眨着带泪双眼的霍正堂。
看着头全白、背略驼,手也微颤的霍正堂,想着祥叔说的话,霍东涧轻握霍正堂的手。
他的声音也略颤:“爷爷,您的心脏……这么紧要的事,您怎么不对我们说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