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妃没多少力气,几乎说不出话来,玉心给她喂完催产药,又含了一片皇后送来的老参,这才又鼓起劲儿生产。
哲妃又挣扎着生了几个时辰,直到三更过去,黎明破晓,随着嬷嬷们“小阿哥露头了,小阿哥露头了!”的声音,七阿哥终于出生了。
玉心连忙出去报喜,哲妃也脱力了,即将晕过去的时候,她感觉有什么人在下面放了点东西。她有些不安,撑着力气问:“嬷嬷,你放了什么?”
她没力气抬头去看,只有一个沙哑如老妪的声音回应她:“娘娘生了小阿哥,胎盘还没处理好,奴才正处理着呢。娘娘放心睡吧。”
哲妃刚要放心,抑制不住地睡过去,却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身下流了出去,接着就听见一声“娘娘血崩了!”而后昏死过去。
产房外的皇帝听着玉心所说的“母子平安,小阿哥虽然瘦弱些但还算健康”和皇后奉承的“七月初七佛祖诞辰所生的阿哥,格外的有福气”,心中欢喜喷涌而出,当下赐名:
“这孩子是个有福气的,生在一个好日子,如此便叫作永琮罢!取”
皇后一惊,随后却也欢喜起来:“臣妾替哲妃姐姐和永琮谢恩!”毕竟皇上越重视永琮,不就对她越有利么?
她数着时候,果然听到嬷嬷的一声:“不好了!哲妃娘娘血崩了!”
她大惊失色:“怎么会血崩呢?刚才玉心不还说哲妃姐姐母子平安么?怎么会?齐汝,这是怎么回事?”皇帝同样怒不可遏,可是上一个被他踹过的老太医还伏在地上半天起不来,才坚强的起身,他不好在这时候再踹人,只是饱含怒意地询问道:“齐汝,哲妃为什么会血崩?”
齐汝刚扭头隔着拉上的帘子诊了脉,吩咐下面的人先按药房煎好药,这才几乎是颤抖着跪下来:“是奴才无能!哲妃娘娘身子本就不好,病根难除,生产又耗费了太多的精气,如今早已是强弩之末了!若是没有皇后娘娘的参片,哲妃娘娘连生小阿哥的力气都没有,求皇上恕臣无能!”
皇帝一开始也料想过这个结果,只是狂喜之后再度失望落差太大了些。
“臣新开的药还能让哲妃娘娘在最后清醒一阵,好跟皇上说说话。”
“罢了,齐汝,药熬好等哲妃醒了,朕再去看看她吧。”
皇后看见皇帝的神色,一只手轻柔地握住皇帝的手,似是在无声的慰藉。皇帝此时悲痛难当,正好有人来安慰他,哪怕是曾经撕破面皮的皇后,也不可抑制地让他心中泛起一阵涟漪,他心中的疙瘩仿佛被这只手抚平了似的,想要忘记皇后曾经所做的一切。
“皇上,药给哲妃娘娘灌下去了,她说最后想再见见您,求您隔着帘子在跟她说话。”皇帝松开皇后的手,皇后转头望向走向前面的皇帝,心中的恶意汹涌澎湃,哲妃,最后你还是要死在我的手中啊…
作者君忘了说,永珣死的早,没赶上序齿,所以永琪还是行五,永瑢行六,永琮也是依旧,只不过母亲都变了,纯妃的孩子我也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