纭婠隔了两个时辰才醒,嘴边还留着乙骨药汁子的苦味,扭头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守在一旁的菡萏连忙端上一盏热茶,纭婠端过来润了润喉咙,才问道:“永琟怎么样了?生死未卜到底是什么意思?”
菡萏连忙回道:“主儿别心急,咱们九阿哥好好的呢,十阿哥的马发了狂,连着踹倒了九阿哥的马才叫他跌下来,只是草地柔软,九阿哥没什么事。扶桑也跟着九阿哥呢,您放心。”
纭婠舒展眉头,这才放下心来,随后冷冷道:“那个小太监可制住了?”
菡萏道:“主儿放心,奴婢叫公主们过来主事,公主们及时制住了那小太监,又找了几个侍卫看守着,必然不会出错。您受了惊,还怀着小主子,便不要再多废心神了。”
纭婠听这话捧着茶又喝了一口问道:“永璇怎么样?那孩子也是乖巧可爱的,我实在放心不下。”
“十阿哥还小,制不住烈马,那马载着他足足跑了许久才把十阿哥颠下来,十阿哥闪避不及,被马蹄子接连踏了两脚在膝窝处,恐怕有些不好。九阿哥担心弟弟,还在十阿哥旁边的营帐等着消息呢。”
菡萏说话时满含着担忧,小小的孩子若是被踏断了腿,若能医好便罢了,若医不好,那前途便如堕入云雾之中,茫茫然不见希望了。
“可怜见儿的,不知是哪个心毒的拿孩子下手。不过那驯马师傅一开始是要把那匹发狂的马牵给永琟吧?是永瑢说了那玉佩配白马才叫永璇改了主意。”
若一开始是冲着我们母子二人来的,那受益人实在太多了。纭婠低头沉思,但怎样都没办法筛出有什么动机做此事或同自己有什么愁怨的人。
“主儿,皇上已经派进忠调查了,咱们只要等着消息便好,您不必太过忧心,此时最重要的是养好您肚子里这一胎才是正理呢。”菡萏安慰道。
不久后进忠果真查出了些眉目,那驯马师傅心虚,早已趁乱自裁了,只是他慌乱之下扫尾做的不够妥当:
十阿哥骑的那匹小白马,吃的饲料同旁的马儿大有不同,里头专门下来可使马儿激发野性兽性的药物,并不当即发作。
掐着时候,正是小阿哥才坐上马不久便要被马发狂载去,小阿哥受不住被颠下来,若是被蹄子踩几脚断了手脚或丢了性命,人可就前途尽毁了。
只是幕后主使还要有些日子才能查出来,但最坏的结果已经出现---十阿哥的腿虽然医好了,但从今往后走路同旁人还是要有些差距,阴冷潮湿的阴雨天少不了要腿疼,今生是再与大位无缘了。
纭婠听着永璇的状况心中发冷:“那小太监可送去进忠那边了?他们之间必定有联系,让他仔仔细细地查出来,本宫倒要看看是谁胆子这么大!”
菡萏看到心中忍不住一颤,诺诺应了,主儿疼爱孩子,这一遭凶手可是触了逆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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