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佩却颇不服气,还敢抬头直视纭婠的眼睛,眼神恶狠狠地盯着纭婠,似乎极不服气,想要说些什么…
纭婠转头看向如懿:“这区区一个奴才还敢掌嫡公主的脸?皇上的女儿自来是被娇惯着,皇后您却任由容佩这狗/奴才折辱,可知她有九条命都不够死的?”
如懿本有些心虚,看见容佩打人有些下不来台,所以“下意识”地包庇了她,然而这会儿听到纭婠指责她又忽然有了底气。
如懿拧眉道:“简贵妃,此事还轮不到你来多言,本宫自会向和敬赔罪。容佩是本宫的奴才,她听到和敬诋毁本宫护一时主心切才动了手,并非蓄意。本宫自会管教容佩让她向公主赔罪,你便不必多管了。”
纭婠厉声呵斥:“这奴才做了皇后的奴才便可打嫡公主的脸,还不必受什么重的刑法,那承乾宫岂不是可以人人以下犯上了?皇后,本宫敬你这一声皇后,你也该拿出母仪天下的气度和本事。这是封后大典,本宫不想搅黄了普天同庆的好事,你也该三思。”
如懿又要辩解,和敬此时却反应过来了,她几乎被容佩那两巴掌打昏了头,扬手就要和如懿撕打起来。如懿被这架势吓的花枝乱颤,繁重的礼服和沉甸甸的头饰让她的反应不再迅捷,如懿踩着高高的花盆几乎要歪了脚,这场面好不热闹。
愉妃此时也赶到了如懿身边,她像个忠心的侍女一般扶住摇摇欲坠的如懿,连忙叫着旁边的奴才拦住和敬,底下奴才们这才如梦初醒般上前死死拉住和敬,这才使得一时间混乱不堪的现场暂时平息。
如懿稳住之后努力整理仪容,使自己变得从容不迫些,但颤动的呼吸暴露了她,她强装镇定,神色冷凝地训诫道:“孝贤皇后以‘贤’字为谥,本宫自认,无论如何也得不到一个‘贤’字为谥了。德行既不能与孝贤皇后比肩,家世亦是难望其项背,本宫只有将这后位坐的长久些,恪尽皇后之责,才能稍稍弥补了。当然,还有教养公主也是本宫的职责。公主别忘了,这还在封后大典上,若因你的吵闹毁掉了一整个封后大典,被外命妇和宗室的福晋们看到了,可不仅仅是两个巴掌简单的事。还望公主自重,孝贤皇后生前最重富察氏一脉的荣光,公主且谨记莫要踏错了路。”
愉妃和容佩一左一右扶着如懿离开了,临走前纭婠分明看到愉妃那双形状漂亮的杏眼沉淀着黑沉沉的墨色,那分明是在盘算着什么秘事,这条疯狗要再次为自己的主人疯狂地咬掉旁人一块肉来,这人也许是纭婠,也许是和敬。
而那个素来肆意骄傲的嫡公主和敬公主璟瑟,此时正呆呆地立在原地无法动弹,她白皙娇嫩的脸上还有两个突兀的红巴掌印印在上面,两个巴掌想要撕碎她的傲骨,可几年中成长良多的和敬公主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