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够。”井野检查了一番自己体内剩余的查克拉,而后就朝鹿丸这挪过来,
“我这就帮你连接上手鞠——”
“不,时间不多了,你帮我联系上鹿代和井阵吧。”
“不用传话给鸣人吗?”
“没必要,这只会让鸣人分心。所以,井野,开始吧。”
“……”井野不说话,碧蓝色的的眼睛里什么情绪也没有,她牵起鹿丸的手,默默地发动了心传身之术。
“井阵……”
随着一声轻唤,被拉入井野精神空间的的井阵和鹿代发觉了不妙,
“妈妈!”
“井野阿姨!”
“鹿代。”随即出现的是鹿丸的声音与面影,这更加佐证了他们不安的猜测。
“听我说,井阵,妈妈和你鹿久叔叔时间不多了。接下来的话你和鹿代要听好。”
“妈妈……”井阵的眼泪开始不受控制。
井野的心口一时绞痛,她即将永别的是她心爱的儿子。
“井阵,妈妈引以为傲的孩子,你时而顽皮,时而机敏,是个聪明善良的孩子,虽然时常毒舌,但却是不改善良的本色。你努力学习我和爸爸的忍术,在中忍考试时发挥得那么出色得当,妈妈是多么为你骄傲!”
“还记得我们山中家的家徽上的胡枝子吗?
妈妈希望井阵能永远坚毅善良,重情重义。”
“只可惜,妈妈不能见证到你交女朋友,结婚生子了,外婆那,和爸爸那,今后还要麻烦井阵照料了,别让他们为妈妈太伤心,妈妈这一生不遗憾。”
“如果,想妈妈了,就抬头看看星星,妈妈是那其中的一颗星星,在天上看着,也依然深深爱着井阵。”
“骗……人!”井阵悲痛的抽噎着。
“鹿代,我……。”
“爸,你就别像井野阿姨讲个故事哄井阵一样哄我了——”鹿代眼里泪光闪动。
“我走后,战场上的指挥就叫给你了。”
“放心吧。”鹿代努力地克制着眼眶的泪意。
“再看着点妈妈,你妈妈要强,看起来彪悍,心思其实也很细腻,别让她因我太伤心了。”
“嗯,我会的。”鹿丸合上眼,眼泪润湿了眼睫。
“啊,还有,爸爸以前太忙了 陪你的时间不多……”
“我理解……那些闲暇时的相处已经足够了。”
鹿丸和当年的鹿久一样,挠了挠头。
“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鹿丸?”
“……没了。”
“那,听好了,井阵,鹿代,你们是我们的骄傲,记住,我们永远爱你们。”
精神世界渐渐变淡,鹿丸和井野在孩子们的视野里背过了身,走向了未知。
战后清理尸体的时候,井阵鹿代蝶蝶佐良娜,还有他们的丁次叔叔,七代目,小樱阿姨天天阿姨等他们父母生前的好友都来了。
除了手鞠和佐井 一个因为暗部任务一个因为砂隐战后高层协商而都脱不开身。只好等头七才能回来。
小樱阿姨哭得悲痛欲绝,天天阿姨和佐良娜蝶蝶劝都劝不住,四人泣涕涟涟。七代目眼里盈着泪光,丁次叔叔则是不管不顾地要冲向那两具尸体,“鹿丸,井野!”
嚎哭流涕,悲拗之情无以言表。
而鹿丸井阵清楚看见,井野和鹿丸还保持着死前心发动传身之术牵着手的姿势。
“要将他们分开吗?”
搬运尸体的忍者问道,“这有些不合常理。”
“你闭嘴。”井阵心绪复杂,烦躁地回答了这位冒味的忍者。
鹿代伸手示意忍者退下。
“井阵。”
“我不忍心。”
鹿代伸手抚上眉心,井阵没有答话。
“妈妈!”只听佐良娜一声呼喊,众人转身,见春野樱软软地倒在了女儿的怀里。
脸上泪痕斑驳,竟是哭至晕阙。
七代目手忙脚乱地指挥着让医疗部派车接人,再由佐良娜天天陪同小樱前往医院。
留下蝶蝶。
蝶蝶走到两位队友身边,拍了拍两人的肩以示安慰。
“阿姨和鹿丸叔叔到底只能分开葬啊。”
这是多么清醒的认知,不愧是蝶蝶,一向是心思玲珑。
井阵,鹿代,走上前正要亲自分开那牵着的手,却在动手前被丁次叔叔拦住。
“就这样吧。”丁次看向众人,“为鹿丸井野建一座名为16代猪鹿蝶的墓吧,最好建在阿斯玛老师旁边,为我留一位置,我以后也葬在这。”
“爸爸……”
蝶蝶记起了最初妈妈的不满,或许是吧,爸爸心里最深的感情点,就是爸爸愿意为之效力一生的猪鹿蝶。
可他们除了身为亲人没能得到父亲最多的爱而心生抱怨,又有什么资格去怪罪父亲。
论缘,男男女女,猪鹿蝶最是道不清。
只是在搬运中,工人一不小心,未将两具尸体同步放平,这牵着的手就被轻轻分开了。
两只下垂的手,就好像从未有过交集一般。
两只下垂的手,就好像从未有过交集一般。
“妈妈!”
井阵再也无法忍受了,他悲痛地嘶吼,一旁的鹿代则难过的低下了头。
而他们的丁次叔叔,一脸呆滞地看着,眼泪自眼眶渗出,
“也好啊,也好!”
似乎是有冤,木叶的天,连着几日都阴沉沉的,在逝者入葬那天,终于是下了一场雨。
雨一滴滴地落下,撑着黑伞穿着黑衣的人群里,系在冷碑上的白绫多醒目。
淅淅沥沥的雨声,声声入耳。
洗刷恩怨,道一个快马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