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死后转世成大世界仙尊。
严重ooc预警。
怼江。
怼金(算不算怼不知道,仁者见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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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魏婴一开始想的那样,金光瑶并没有时间把聂明玦的头颅运走,因此蓝曦臣和聂怀桑没有离开多久便回来了。
在场众人无不暗松口气。魏婴身上无形的威压太过恐怖,压的他们皆是有些喘不过气来。
但这口气还没彻底松下去,紧接着又再次提起。
聂明玦找到了他的头,现下肢体完好的一步步走进斗研厅。
聂怀桑伴着蓝曦臣,二人紧随其后迈步进来,但状况都不是很好。
聂怀桑眼睛通红,这回不是装的,视线扫到金光瑶时,眼中神色冷到了极点,令人不寒而栗。
蓝曦臣的神色比他差的多,虽早已知晓真相了,但直到亲眼看见,所受的打击才是最大的。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那么信任的阿瑶,竟然真的,亲手将他敬重的大哥杀掉,甚至在人死后分了尸。
而他,蓝曦臣,是间接的加害者。
即使他并不知情,但那又如何呢?
他恍惚的看向聂怀桑,正好看见一像软肉可欺的聂怀桑,眼中的冷色和恨意。
那人的眼睛看着金光瑶,出奇的,震惊很少。
蓝曦臣突然有些手脚发凉,一个莫名的念头浮出来,他有些慌张的将视线移到蓝忘机身上。
和那双在熟悉不过的琉璃眸对上时,蓝曦臣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自始至终,只有他一人被蒙在鼓里,傻兮兮的被人来回利用。
金光瑶是一个,聂怀桑……同样是一个。
蓝曦臣想笑,一向温润如玉的人,世家公子榜排名第一的泽芜君,没有哪一刻,想要抛弃身份就这样当着众人的面,大笑几声。
可他不能。
如若能笑的话,那笑声多半布满了自嘲和可笑吧。
从三尊结义开始,他对兄弟二人皆是付诸真心,包括聂怀桑。
可到头来,这个真心,既害死了大哥,又牵累到了怀桑,最后反噬自身。
蓝忘机心头发紧,他眼看着蓝曦臣面色越来越白,身形晃荡几乎要站不住,终于忍不住过去,伸出手扶住蓝曦臣,微急道:“兄长。”
蓝曦臣抬眸看向蓝忘机,只觉有些回不过神来。
他强行让自己在最短时间内接受住赤锋尊死亡的真相,金光瑶的真面目……却到现在,看着蓝忘机,只觉真真正正的是五雷轰顶。
他不可抑制的想到蓝忘机禁闭期间的那三年,那三十三道戒鞭,那枚烙印……
他对不起聂怀桑,对不起聂明玦,更对不起他的弟弟,蓝忘机。
从没有哪一刻的罪恶感如此强烈,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他急喘几声,张了张嘴,哑声道:“忘机,对不起。”
蓝忘机一怔,随即摇头:“不必,兄长从未对不起过忘机什么。”
怨过吗?蓝忘机想,怨过的。
但他深知那时蓝氏的处境,也明白蓝曦臣的难处,所以那怨,到最后也被消磨掉。
现在,他对蓝曦臣是没有怨的,也不觉得蓝曦臣对不起过他什么。
蓝曦臣闭了闭眼,强压住翻涌的心绪,再睁眼时,又是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泽芜君。
他转眸看向金光瑶,站直了身,淡声道:“我同聂宗主追随着赤锋尊,在芳菲殿的密室中,找到了被下了层层禁止的头颅。这件事,不知敛芳尊该作何解释。”
终于找到说话机会的众人叫嚷起来,方才讨伐魏婴的架势移到了金光瑶身上:
“敛芳尊,泽芜君所说的可属实?”
“不知敛芳尊要作何解释!真枉费赤锋尊对你的一片苦心!”
“心狠手辣!忘恩负义!”
“……”
讨伐声络绎不绝,金光瑶抬手在胸前摊平,向下压了压,面上重新扬起一抹温和的笑:“还请诸位稍安勿躁。”
讨伐声停了停,金光瑶微微一笑,看向魏婴:“不知夷陵老祖可能解释一下,为何大哥的头颅,会出现在芳菲殿内的密室里?”
斗研厅安静了一瞬,蓝曦臣有些惊愕的看向金光瑶,聂怀桑看着金光瑶的目光也越发冰冷。
魏婴挑了挑眉,他饶有兴趣的打量了几眼金光瑶,方才烦躁的心绪早已散了不少,玩味道:“敛芳尊何出此言?”
金光瑶看着他,语气依旧温和,却句句带刀:“魏公子,大哥身死已过数年,在这期间,金麟台从未有过任何异样,且乱葬岗也并无暴乱,但自从你现身后,先是乱葬岗暴动,后是大哥被分尸,各地也皆有走尸行案的事发生。这些,是不是太巧了些?”
“敛芳尊当真是巧舌如簧,”魏婴将腰间玉笛拿在手里转了几转,继续道:“但你又有何证据证明这些是在我出现后才发生的?”
金光瑶张口,刚要说什么,魏婴将玉笛在手中敲了敲,打断他未出口的话:“在此之前,我先声明一下,我来到这里不到五个月,可没那么多时间。”
金光瑶眸光闪了闪,微微一笑:“哦?那可是巧了,自围剿过后,十三年期间乱葬岗一直未曾发生过异动,却在数月之前怨气四溢,万鬼齐啸。不知魏公子,还有何话可说?”
魏婴握笛的手微微一顿,眉宇微蹙,紧接着想到什么,快步走出斗研厅。
现下正日头高照,金色的太阳悠闲的散着热气,魏婴眯着眼睛看去,敏锐的发现一丝不对。
他看的不是太阳,是碧蓝的天空。
他闭上眼,整个人的气势呈几何倍数增长,刚跟出来的百家皆是浑身一颤,紧接着被压的动弹不得。
元婴,心窍,心寂……
魏婴抬手,灼月出鞘,红色的灵力瞬间染红半边天空,他握剑在虚空轻轻一划,一道黑色的空间裂缝浮现在半空,维持了半分钟左右,才缓缓消失。
动弹不得的百家震惊的瞪大眼,完全不敢相信刚才看到的一切,再看向魏婴时,再也升不起围剿的心。
蓝忘机也是第一次见到魏婴的实力,他的震惊不比百家的少,虽已听魏婴说过,但亲眼见到的刺激性更加强烈。
“果然。”魏婴喃喃自语,紧接着目光灼热起来。
“啊——”
正当众人皆还未回过神来时,斗研厅内传来一声惨叫。
方才众人几乎都跟着魏婴走出了斗研厅,没走的也在感知到外面的动静后出来,只有几位女眷在里面待着,现下众人进去,便见金光瑶的夫人秦愫跌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弯腰呕吐着什么。
几位小家族的夫人在边上轻声慰问,却也起不到什么效果。
秦愫像是要把五脏六腑皆吐出来似的,吐的脸色发青,听到众人进来的声响时,目光第一时间锁定在了金光瑶身上。
金光瑶暗道不好,却也无力回天。
秦愫挣扎着站起身,手中紧捏着一张信纸,她将信纸扔向金光瑶,凄声道:“金光瑶,这上面说的,是不是都是骗人的谎话!”
金光瑶往前走了一步,接住向下飘的信纸,大致扫了几眼,心里明白了七八分。
百家家主迈步跟进,魏婴在前,他抬眸扫了两眼信纸,微有些错愕。
以他的视力,纵使相隔千米也能看的真切,更何况这么近的距离。
他有些难言的看着金光瑶,又将目光转到秦愫上,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百家却是不明所以,眼见着秦愫不知因为什么和金光瑶产生分歧,乐得站在一旁看戏。
魏婴向蓝忘机传音道:“luanlun。”
蓝忘机眼眸微缩,愕然不已。
金光瑶虽然不怎么好面子,但也绝不想一些私事公开在百家面前,他温和一笑,对着秦愫道:“既然你觉得是,那便是谎话,不是真的。阿愫,你累了,改回去歇息了。”
秦愫摇头,脸色都变得有些扭曲,她尖声道:“你撒谎!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可怕!”
她有点说不下去,捂着脸退后几步,呜咽道:“怪不得、怪不得……金光瑶,你做出这种事,还不如干脆杀了我!”
秦愫向来教养好,端庄得体,从未如此失态过,此时却根本抑制不住,不顾百家在场,狼狈不堪的样子露了个彻底。
魏婴轻叹一声,再次被刷新了下认知。
金光瑶这是……杀父杀兄啊。
听说这人还曾做过温氏卧底,算是温若寒的亲信,如此,还得再加一个杀师。
还有薛洋,又加一个杀友。
又听秦愫道:“金光瑶,你说实话,阿松他……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看戏的百家一只不明所以,现下找到一个突破点便叫嚷起来:“阿松?莫不是金如松!”
“这金如松不是金光瑶的亲生子吗?看这样子,莫非是金光瑶亲手所杀?”
“若真是如此,何氏何其冤!”
杀子。
魏婴心道:“金光瑶当真是了不得,杀父杀兄杀师杀友杀子,下一个,他又想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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