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什么也看不见。黑漆漆的房间里面,只能听到一对男女吵架的声音。男生大声责骂女生不是什么好东西。摔东西的破碎声很大,女人一边求饶一边控诉。这真实的破裂声提醒着秋明。这不是电视剧电影里的声音,而是真实存在的。
声音好像从上方传出来。秋明觉得自己好像被人囚禁在地下室了。手被粗绳捆着,动弹不得。嘴角有一丝血腥味。胃里剩余的残渣翻江倒海,他浑身发软。
嘴里的抹布塞得秋明嘴里干涩,后槽牙被强行打开闭不上的苦痛一点点袭来。
再这样下去要毁容了。秋明内心惧怕,又愤恨。明明是自己和一博救人了。怎么自己还能招来这种报复。真的是现实版本农夫与蛇的故事。
从天花板传来的男女声音逐渐变小。秋明想抬腿翻下这张又硬又充满霉味的床。
秋明翻下床剧烈的响声并没有惊动任何人。秋明判断这是别墅里的地下室,而且封闭完美,隔音效果很好,就算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秋明使出全身力气一蹦一跳的想找到门的开关。没想到这个地下室如此之大。不少老鼠从阴暗的甬道中窸窸窣窣的爬过。沾染着血腥味的空气里,弥漫着死人的味道。
秋明不知蹦到了什么东西。低下头一看,一个断手的手掌已经干枯掉,尸体腐朽的味道充斥着秋明的鼻腔。浓黄色的尸液流出。秋明还是没忍住,翻江倒海的吐出来。
他筋疲力尽的跳来跳去。却发现这里连窗户都没有。氧气都都不够呼吸。只能强逼着自己坐下来,不要产生过度的情绪和想法,保住命要紧。而且,至少一博没事,一博一定会找到他。
只是突然听到了另外一个喘息着的人声。能听得出来,他在使劲挣扎着。秋明内心惊讶万分,也许,是和他一起被掳来的。
秋明也发出声音,呼应着另外一个人声。他又开始一蹦一跳,去寻找这个人声。中途被磕碰着摔倒在地上,也狠心再爬起来。
直到在一条靠左甬道的尽头,秋明发现了一个双腿还在乱动的男人。男人很胖,头发几乎全秃,头上有被人用过重物击打过的痕迹,鲜血直流。男人看着秋明的眼神里,噙满泪水,仿佛在说救救我。
秋明靠着男人坐下来。甬道的尽头有个排气扇。只是排气扇太小了。正常男人的体积大小根本过不去。
凉凉的月光从排气扇中倾泻开来。秋明判断现在已经是凌晨了。身上被下的药也已经发挥完,饥饿感袭来。
秋明根本无法入睡。旁边还活着的男人嘤嘤嘤的哭叫着。
直到天亮,一束强光射到地下室里。张菁穿着黑色的睡袍,手里拿着一杯红酒下来。
秋明想和张菁拼了。可还没等秋明扑上去。张菁就拿出来一根针,刺在秋明胳膊上。他又觉得一阵乏力,缓缓倒下,大口喘气。
张菁如同地狱里的恶鬼一般嘲笑着秋明。
“你也太心急了吧,秋明。介绍一下,你旁边这个将死之人呢,是我的前夫。”
“你肯定想问一博在哪吧。那个傻傻的小奶狗被我关在另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