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安桢早早地起床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出发,却在半路碰见了沐辰,两人都骑着马并没有坐轿子,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啊!两人从刚碰上就暗自叫着劲儿呢。
“真是不巧,刚出门就碰见了沐公子,可见我两确实有缘啊,你看,都骑着马,还都是一个目的地,这是上天注定啊,你说要不咱两真在一起吧,也满足上天费尽心思搭的红线。你说呢?沐公子?”
“真是晦气,刚出门就遇见了你,也没什么好考虑的,我只会娶人,不会取不是人的。”
“这话说的有点早了吧,或许你日后真看上我了又该如何?”
“永远也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安公子大可放心好了!”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也分不出个胜负来。倒是苦了后头的林九和安六二人,既不敢得罪这个,也不敢得罪那个,双双感叹道:“没救了。”
很快就到了肃亲王府,正在大堂招呼客人的肃亲王在听到报“安公子,沐公子到”时停下手中动作,等着两人进来。
“安桢,沐辰祝亲王寿诞安康。”不巧的是两个人同时说出来。这可是着了众人的心思,谁都知道这安公子与沐公子以前形影不离的,这沐公子一年前突然就出了京城,一去就是一年,当晚刚回来,安公子先是在大街上说了那些话,又跑去沐府还偏偏就碰上了回来的沐公子,听闻这沐公子还在安府待了一晚,此时两人又同时到王府,这一看就知道是两人一道来的,如今连语言动作都是神同步,不由得停下手中的活,双目注视着走进来的两人。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肃亲王,他迎上去道:“感谢二位,里面请。”右手向前做出“请”。
沐辰则是回应一声,便向里面走去。反观安桢却在一旁发呆,沐辰本想提醒,又想到他对自己的种种作为,伸出一半的手放下,独自离去。
安桢便在众人的注视下发了好长时间的呆。最后还是王爷出声提醒了他,他连忙致歉:“最近有些事儿耽搁了,一直以来睡得并不怎么好,刚有点儿出神,不好意思了,各位。”左右扫视一遍,却不见沐辰。便问道:“还劳烦朱伟,请问一下沐公子去哪儿了?”
旁边的人都一副磕到了的表情。有一个抢出来回话:“安公子,刚刚沐公子已经进去了,你去里面找吧。”
安桢道了谢,径直向里走去。
一旁的众人一副“这才分开多久就要找媳妇”的表情。
“沐公子方才见我出声神也不提醒我,让我在众人面前失了脸面,这笔账如何去算?或者你又打算用什么来偿还?你自己就挺好。要不要试试?”安桢刚进门就看见沐辰正安然自得的坐在椅子上,便生了调戏他的心思。他一手把住椅子一侧的扶手,另一只手拿起扇子,挑起沐辰的下巴,强迫与他对视。
“还行,安公子顾全一些脸面,如今在王府,四周都是耳目,您如此行为,怕是有些不妥,我是看您出神出的有些厉害,便不忍心叫醒,我怕惊扰了你的春梦,梦醒之后倒来怪我棒打鸳鸯。”表面上看沐辰是在冷静沉着的应对着安桢的调戏,实则他内心慌的一批,毕竟两人现在鼻尖对鼻尖不过一个巴掌的距离,他也无法确认安装是否带着利器,盲目动手只会对自己不利。
“出神出的有些厉害?哪有您这么挖苦人的?还春梦呢?您倒是说说我与谁的梦?”说话间又将距离拉近了些,安贞将唇贴着沐辰的耳朵:“实话告诉你,我是因为你出神的,你的身材,哥哥,我至今历历在目,属实不敢忘却,就是被人提醒的早了,没敢继续想下去,你说我要是再多待些时辰,你的衣服,我该脱到哪一件了?又或者我们进行到哪一步了?”说完还轻笑了两声。不得不说,风采卓绝的安公子调戏起人来是真的受不了。沐辰只感觉耳边酥酥麻麻的,安桢的声音极具魅惑力,目前只能看到他的侧脸,其实没有正脸,依旧能看出此人相貌不凡,俊美的轮廓配上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眉宇间流露出一丝戾气,再配上这声音,这个人真的是绝了。沐辰承认这个人确实可以,没想到自己离京一年后,他竟如此俊朗不凡,心动是有,但只是对这张脸,而不是对这个人。相反,对这个人现在威胁自己的这种行为,更是产生了极大的厌恶,就连相貌好,这唯一一个优点也被厌恶掩埋在心底。
“大庭广众之下,你要点脸。”在确保对方没有任何威胁到自己的行为时,他从靴子中抽出一把匕首,抵在了安桢心间,安顿的扇子也停留在沐辰脖间。
安桢对于沐辰反手掏出匕首显然是没有预料到的,他神色微变:“木公子真是让人想象不到,你好狠的心啊!你舍得杀我?”他笑着说,只是这笑比较渗人。
“安公子不也一样?世人皆知,你随身携带一把折扇,都以为你是被调戏姑娘方便所带,可谁又知道,这是你当年寻遍名匠耗费大量物力财力制造出的一柄铁扇,如果不出我所料,这扇子扇刃是有剧毒的吧。不妨告诉你,我这个也有毒,大不了一块儿死在王府。”
林九安六:“少爷,他们进来了。”
因为两人都穿着披风的缘故,外人根本看不出他俩在做什么,就连林九和安六都认为他俩是在调情,守在门外,看到众人来以后,马上进门通报了。
两人双双放开彼此,安坐着,等待众人进门。
“让你们久等了啊!来的人比较多,你们两位公子又来得最早,委屈你们多待了一会儿,现在就去后花园吧,王妃素来喜爱景色,宴席摆在那里。”王爷进来就对安桢沐辰说道。
“美食当然配美景,王妃好情调,沐公子,那就走吧。”
众人又是喝酒又是行行酒令,又是对诗,懂朝堂的人谈谈朝廷,闲散的人谈谈家庭,一顿饭就这么愉快的过去了。王爷还是很贴心的,看着安桢和沐辰是骑马来的,于是给他们两各自准备了一辆马车。只是这谁也没有料到,一辆马车居然是空的,原来是安桢刚出王府,就进了沐辰的马车。
“这安公子也不怕招人闲言碎语,这刚出服,就上了我的马车。”沐辰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安桢道。
“那有什么?本公子从不管那些管不住的嘴。”安桢毫无反应的回答道。
“这个怎么说?”沐辰不解的问。
“很简单,死人的嘴是永远不会开口讲话。”安桢一脸平静的回答。
马车外面的下人,听了都感觉背后发凉,他们心里明白,今天看见了安公子都得装没看见,不止今天,以后也一样。
沐辰:“好办法,不过我一般都是直接弄哑,毕竟哑巴也是不会说话的,为了防止有些哑巴写字,我会挑断他们的手筋和脚筋,跑不了,也说不了。”
下人:这两公子一个比一个狠啊,也不知造了什么孽,居然碰在一起了,这下天雷劈了,也不能说出今日所见之事。
安桢听完脊背一凉,对着沐辰比了一个赞的手势。
沐辰看着他奇怪的手势,心中不解,便问道:“这是如何?”
“没什么,就是夸你厉害。”心中:以后得小心,不要成了一个高位截肢都救不了的残废,到时候想shui沐辰也没有那个行动力,最后人不仅回不去,乱葬岗也有一席之地,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他好像忘了什么正事儿,今天办了估计就回不去了,不办也不行啊,照样回不去,死就死吧!
他一把拽过沐辰的手,强制性的让他躺在自己怀间,然后拿出那枚紫色的玉让沐辰带上。
沐辰誓死不从,虽然他并没有那么反感安桢,但也没有好到接受他东西的地步,谁都知道送玉代表着什么,他还非要强迫自己带上,摆明了想玩自己,他又怎么会上当?
“你不带我可就亲你了,或者这个马车里,如果发生点儿什么事?传出去什么奇怪的声音?那些受了我俩那样敲打,想必也不会出去乱说。你说呢,沐公子?”于是做出一副要亲的姿势。
“戴戴戴,我戴。”他知道安桢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他可不想发生那样的事儿,于是不得不向安桢妥协。
安桢扶起他,挽起他的头发,纤细洁白的脖颈,因为自己刚刚的用力,被弄出了一块红,更是惹人怜惜,安桢不由得伸出手抚摸,说实在的,他更想咬一口。
“你在干什么?能不能快点?”沐辰见半点没有动静,出声催促道。
安桢迅速戴上玉,压下所有的龌龊心思回应道:“好了,好了,戴上了。”
由于两人不能从同一辆马车上下来,越是快到安府的时候,安桢就从沐辰的马车上下来,转回了自己的马车。
睡在床上的安桢脑子里全是撩开头发看到的极具诱惑力的脖颈,心里想着我今天就该把他办了,算了,睡吧。
与此同时,坐在窗边,看着明月发呆的沐辰将脖颈间的玉攥在手里,他对安桢,好像真的起了那么一点儿不一样的心思。
长夜漫漫,那风拂过柳梢的声音轻轻敲打着两位少年的心窗。似乎在催促着两位少年打开心扉,互诉衷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