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人不听指令、企图强拆收音机。他拆完电池盒就中邪一样冲出去了，五分钟后尸体跟着屋顶的积雪一起滑了下来。
游邵活该。
她半垂的眸子抬了抬，淡淡地看了一眼窗外滑落的积雪。
然后便合了起来，沉沉睡去。
系统【现在是北京时间17:30。】
系统【请没入场的考生尽快入场，切勿在外逗留。】
收音机声音沙哑，带着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特有的电流声，孜孜不倦地闹着鬼。
整段话循环播放了三遍，屋内一片死寂。
游邵醒了，但没有睁眼。
龙套又发指令了……怎么办？它怎么知道有人在外面逗留？
桌首的纹身男很不耐烦地回应他。
龙套（纹身男）所以谁还没进来？
龙套老于。
龙套（纹身男）哪个老于？
龙套进门就吐的酒鬼，带着儿子和外甥的那个。
老于和于闻出去了。大概是去看看周围的环境，正常。
于遥（舒雪）快6点了，那个老于会不会……
话没说完，屋门突然被拍响。
众人大概在窗口确认了人，就打开了门。
进屋的两个雪人正是老于和于闻。
龙套外面怎么样？
老于原地抖了一会儿，用力搓打着自己的脸，又打了打儿子，终于暖和了一点。
老于我兜了一大圈，没用！不管往哪儿走，不出十分钟，一准能看到这破房子横在面前，走不出去！
龙套有人吗？或者别的房子？
老于没有，别指望了。
能很明显地感觉到小屋里压抑的氛围。
手机没信号，时间混乱，树都长一个样，分不出东南西北，什么都没有。还有一个收音机吵着让人考试。这就是那些考生的处境。
老于前脚进门，收音机后脚就响起了沙沙声。
系统【考生全部入场，下面宣读考试纪律。】
系统【考试一律在规定时间内进行。】
系统【考试正式开始后，考生不得再进入考场。考试中途不得擅自离开考场，如有突发情况，须在监考者陪同的前提下暂时离开。】
系统【除了开卷考试以外，不得使用手机等通讯工具，请考生自觉保持关机。】
系统【考试为踩点给分，考生必须将答案写在指定答题卡上（特殊情况除外），否则答案作废。】
收音机说完，再度归为寂静。片刻之后，屋子里“嗡”地掀起了一阵议论。
龙套监考是谁？
龙套还有开卷？
龙套答题卡又是什么东西？
龙套（纹身男）还研究起来了，你们疯了。
于遥（舒雪）不然怎么办，别忘了之前那个……
说的是屋顶上的尸体吧。
那纹身男大概是听进去了，沉默了一会，又开口。
龙套（纹身男）小鬼。
那纹身男顶多也就二十五六岁，哪来的脸管别人叫小鬼。游邵撇撇嘴。
于闻你……叫我？
龙套（纹身男）对，就你，来，坐这。
纹身男拍拍一个空位。
于闻我他……我十八。
龙套（纹身男）称呼无所谓，坐过来，我问你，你是学生吗？
于闻是的吧。
龙套（纹身男）会考试吗？
老于他会啊，他就是考试考大的！
于闻你可闭嘴吧。
游邵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屋里的人才管不了这些，肯定都眼巴巴地指望着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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