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杂物间。
已经把游邵送进禁闭室的922跟154挑挑拣拣找着工具，真正受罚的考生抱着胳膊靠在门边，脸色阴沉。
考官922别臭着脸。真打起来，你肯定打不过他。
可能是那个“解”字太骚了，922对游邵和游惑的态度改了一些，说话不像之前那么公事公办。
游惑没吭声，但从表情看，显然当他放屁。
考官922你以为001号叫着玩的？我当年第一次见到老大……哪一场来着？在什么野//战//军基地旁边吧，记不清了。反正一条街！整整一条街，地上全是血，他手里拎着这么个样式的肩//抗//炮——
考官154找你的桶去。
154绷着脸打断他的话。
考官922哦。
922意犹未尽地回忆了一番，又在154的逼视下正了神色
考官922你先过去，我一会儿把桶拿过去。
游惑和154先去了那条长走廊。
考官154这些血都需要弄干净。
154指了一下地上乱淌的血迹，又走到关秃头的禁闭室门前开锁。
游惑突然开口。
游惑你们以前是考生？
154一愣。
考官154是啊，好几年前了。
游惑怎么转成监考的？
154斟酌了一下。
考官154顺利通过考试，成绩优秀。
游惑皱起眉。
游惑这考试究竟是什么东西？
154看了他一眼，答得有些含糊。
考官154一种……特殊的筛选机制吧，考试嘛，都是这样。
游惑筛什么？胆子大的状元？
说话间，上次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又来了。游惑朝头顶瞥了一眼，依然是白生生的天花板，没有什么孔洞，也没有东西勾着头从上往下盯着他。
游惑什么样的人会被拉到这里来？
他无视掉那种感觉，继续问道。
考官154异常危险的人。
游惑面无表情。
154想起那一屋子老弱病残孕，又补充到。
考官154……可能不太准确。
游惑那这算什么？灵异事件？
154摇了摇头。
考官154不是灵异事件，是——
滴。
又是那种声音。
游惑回头看了一眼，以为那位讨厌的001监考官跟过来了。他看到后面空无一人，才反应过来，这声提示来自于154。
154摸了一下手指。他食指戴了个素圈戒指，一道警告意味的红光就从戒指下隐隐透露出来。
他看到红光，便立刻闭了嘴。
游惑这是什么？刚才那位001身上也有。
考官154违规提示。
154转了一下戒指，挡住光。
游惑你们也有约束和规定？
考官922那当然！可多了！
922的声音传来。
他拎着一个铝制桶，跨过各种血迹走过来。
考官922禁止聊危险话题，禁止滥用职权欺凌考生，禁止帮助考生作弊，禁止监考官跟考生乱搞关系——
游惑……
考官922哦，当然，这点基本不太可能。不打起来就不错了，真打起来，禁止监考官违规弄死考生……等等。
游惑考生弄死监考官呢？
考官922……
游惑所以，你们违规会有什么后果？
154脸白了一下。
考官154和你一样受罚两次的那位……你们是不是亲戚什么的……或者说应该是认识的吧？
游惑皱着好看的眉，瞥了他一眼。
游惑嗯。
考官154那你应该也听见了，老……我们叫她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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