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转冷的天气给霍格沃茨带来了连绵不断的大雨。户外活动成了一种折磨,除非要去温室上草药课,或者有球员不得不去魁地奇训练,否则没人愿意踏出城堡半步。就连神奇生物课也被挪到了一楼的一间空教室里。
透过雨幕向外看,远处的禁林已经褪去浓绿,变成了一种深浅不一的灰黄杂色,好像一大块皱巴巴发霉的橘子皮。
黑湖底下的斯莱特林寝室倒是不受哗啦啦雨点的影响,依旧安静如初。可每当他们到楼上的教室里上课的时候,都不得不忍受那些雨点如豆子似的敲打在玻璃窗上,发出阵阵恼人的噪音。
米里森·伯斯德“说真的,这种晚上拉文克劳和格兰芬多都怎么睡觉?”
魔法史课上,萨曼莎听见米里森在她附近不远处问,语气带着点儿幸灾乐祸。
达芙妮·格林格拉斯“他们要么就是听习惯了,要么就是有隔音魔咒。不难猜。”
达芙妮带着困意,没什么兴致地说。
宾斯教授的课堂几乎从来没人听讲。
萨曼莎手里翻着一本伪装成旧书的账册和两本关于农场、牧场经营的书,正在给卢平写信——那账册当然是德拉科给她弄来的,他已经把马尔福家的徽记和相关字迹全部去掉,可是从上面能清楚地看见他们的每个决定带来的盈亏和后续影响。
在她周围,窃窃私语的人也不止米里森她们。德拉科三人也在她后方交谈。
文森特·克拉布“格兰芬多他们的魁地奇队好像又被批准了。”
克拉布有些含混地说。
文森特·克拉布“我今天在男盥洗室听见了韦斯莱那对双胞胎说的话。”
德拉科“我本就没打算拖他们多久。”
德拉科语带嘲讽。
德拉科“再说邓布利多怎么会坐视自己的宠儿不能打球呢?”
格雷戈里·高尔“第一场比赛就是和格兰芬多,对不对?”
高尔说。
萨曼莎不禁停下笔,认真侧耳去听。
德拉科“是啊,就在十一月第一周。”
德拉科的声音也变大了些。
德拉科“今年倒是少见,第一场比赛就要当成决赛来打。但他们有个绝佳的守门员——”
他的语调透着笑意。
德拉科“我猜,等到了球场上,罗恩·韦斯莱马上就会凭借‘出色’的守门技术成为我们的卧底。”
罗恩·韦斯莱的球技究竟如何,萨曼莎还有两三周才能亲眼看到。
但这天她刚吃过午饭就在礼堂门口看见了罗恩那团惹眼的红头发——他旁边当然少不了哈利和赫敏。
他们三个站在那里假装在抱怨天气,却在她路过时突然小声说:
罗恩·韦斯莱“集会时间定好了。”
哈利·波特“今晚八点见。”
赫敏·格兰杰“在八楼,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对面。”
萨曼莎平淡地朝他们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去。但她心里有个小人正在无语地不停翻眼睛——
八楼?八楼!
对于拉文克劳和格兰芬多倒好说,可对于住在地下的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这无异于强行让他们集体锻炼腿部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