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萨曼莎几乎又没睡。
前一晚她通宵在和哈利等人讨论死亡圣器,这一晚她则满脑子都是布莱克家的传承能力。
她手心里的那个发光的家族徽章倒是很好隐藏——只要她不努力用意念让它出现,它就会安安静静地呆在她的皮肤之下。
更让她夜不能寐的是她脑子里的“天平”。
她很难形容那种感觉,只有天平才能片面地表述她脑海里多出来的东西。
她可以尝试着许愿,比如最简单的——她希望自己面前出现一本全新的《当代著名巫师名录》,那么“天平”的一端就会出现一个光团,让它失去平衡。
她必须再试着给出自己能付出的代价——例如她账户里的十个加隆,或者她的一束头发,“天平”另一端才会出现其他光团,让它恢复平衡。
如果此时她仍然内心坚定地确定要许下这个愿望,交换就会完成,她这辈子的唯一一次机会也就被用掉了。
所以她每次都只是在做试验:不断提出不同的愿望,再把自己能给出的砝码加加减减,好像在讨价还价。
果然如沃尔布加所说,愿望越大、越难实现,需要付出的代价也就越多:
许愿“今后跳舞永远不会踩别人的脚”,她需要付出五千金加隆,或者让两颊长满永远去不掉、盖不住的雀斑;
许愿“布莱克家的金库翻一倍”,她就要从此失去魔法,或者永远失去双腿和听觉;
至于“伏地魔明天早上就暴毙”这种愿望,她把自己的魔法、寿命、财产……所有能付出的一切加在一起都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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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假期的最后一段时光过去了。
九月一号,当他们重新踏上9又3/4站台时,一切都显得那么熟悉,一切却仿佛都改变了——
唐克斯的小腹已经有些隆起,她故意穿了件宽松的夹克,不想让别人觉得她战斗力有所下降;
西里斯变回了三十六岁,也恢复了记忆,可因为没经历阿兹卡班那段岁月的缘故,他显得比以前更加英俊,在站台上吸引了很多女巫的视线;
送站的人群里多了比尔和芙蓉,他们看上去恩爱非常,只有金妮抱着她的侏儒蒲微微撇嘴;
赫敏和罗恩也不知在这几天进展到了哪一步,两个人别别扭扭,故意离对方远远的,好像对视一眼就要脸红;
哈利则一直偷偷朝金妮看个不停……
莱姆斯·卢平“你们该上车了。”
似乎只有卢平没什么大的变化,但是萨曼莎心里清楚,他快要做父亲了,这变化从外表或许看不出,却是人生的一大转折。
就连她自己的手心里也多了个徽记……
这世上有什么事是永远不变的呢?
她和德拉科的感情吗?
无暇多想,萨曼莎和哈利等人挤上了霍格沃茨特快,从窗户伸出手和站台上的众人告别。
莱姆斯·卢平“圣诞节见—— 一定要注意安全。”
卢平对她叮嘱道。
萨曼莎“你们也是。”
萨曼莎忽然看向唐克斯小声问:
萨曼莎“圣诞节的时候孩子是不是就差不多要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