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觉得斯内普会为了她这种无关紧要的人浪费情绪,但她很确定自己免不了一顿教训。
于是她干脆盯着面前雪白的被子‘听候审判’,就连呼吸都在不经意间减轻了幅度。
终于,通向庞弗雷夫人办公室的小门‘咔哒’一声关上了。
斯内普的挖苦也如期而至:
西弗勒斯·斯内普“告诉我,布莱克,那张配方上的字你哪一个不认识?”
萨曼莎“……您写的很清楚,教授。我都认识。”
萨曼莎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可喉咙干巴巴的,连口水都没有。
西弗勒斯·斯内普“那我有没有写明白每天最多喝几剂?”
斯内普的声音越轻,她就越想打颤。
萨曼莎“一剂。”
西弗勒斯·斯内普“你这次一下子喝了几剂?”
萨曼莎“……三剂。”
西弗勒斯·斯内普“到底几剂?”
斯内普的眉毛微微挑了起来。
萨曼莎“可能有十几剂……”
萨曼莎的声音越来越小。
西弗勒斯·斯内普“看来我错估了布莱克小姐的心愿——你想要的并不是恢复记忆,而是去圣芒戈终身陪伴吉德罗·洛哈特,”
斯内普冷笑出声:
西弗勒斯·斯内普“如果洛哈特知道自己有个如此坚定的崇拜者,必定会激动万分地给你一张签名照片吧。”
萨曼莎“很抱歉,教授,我没想滥用您的配方,也不光是为了自己什么愚蠢的目的……”
萨曼莎假装没听见那些讥嘲。
她摆出了最好的‘认罪态度’,还给出了充分的理由:
萨曼莎“实际上,我通过那些回忆确认了一个情报—— 一个邓布利多校长非常需要的、重要的情报。”
西弗勒斯·斯内普“现在想起来了?”
斯内普的语气和眼神终于不那么让人害怕了。
萨曼莎想要点头,可即便这么轻微的动作都让她头痛欲裂。她的大脑就像变成了一碗蛋奶糊,经不起一点点摇晃。
萨曼莎“想……起来……了。”
萨曼莎重新瘫在枕头上直喘气。
西弗勒斯·斯内普“说。”
斯内普多一个字都懒得讲。萨曼莎却迟疑了:
萨曼莎“……这个情报是给邓布利多校长的,所以我恐怕需要自己和他见一面。”
虽然她因为哈利母亲的旧事对斯内普的立场不太怀疑,可这件事她必须亲自和邓布利多交接才能完全放心。
她可以拿自己冒险,但她不能拿德拉科的未来冒险——尽管她此刻正对他气恼万分。
西弗勒斯·斯内普“那么,希望你所谓的情报足够有价值——”
斯内普意味不明地盯了她一眼:
西弗勒斯·斯内普“也希望它值得你冒这么大的风险。”
终于,斯内普也离开了,病房里只剩萨曼莎独自一人。
她整个身体都放松下来,困意上涌,却又因为剧烈的头痛一时难以入睡。
德拉科·马尔福。
她终于想起了关于他的一切。
她想起了他们在海岛上度过的那个夏天,想起了他们之后的地下恋情,想起了他们的空教室……
还想起了他在她最不设防的时候将她击昏。
她曾经怀疑他为了投向伏地魔、为了跟她撇清干系而洗去了她的记忆,现在却又因为他的自作主张而心头火起。